“幾歲?”
“二十左右”
“美嗎?”
“在大姐之前,任何女子都談不上美字!”
“你是恭維我嗎?”
“實情如此!”
“你愛她?”
“這……感激的成分居多!”
“我不願任何人分享你的愛?”
斐劍頓時啞口無言,如果他說不愛崔婉珍是違心之論,同時,他不能做無情無義的人,但實際上,他愛東方霏雯是甚於一切的。
兩人之間,浮起一片難堪的沉默,只有沙沙的腳步聲。
行完穀道,誰也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停了腳步,耳邊響起得得的馬蹄叩地之聲,斐劍知道已來到馬車旁。
歉疚,不安,再加上因眼盲而還帶來的心靈負荷,使斐劍感到無比的懊喪,忍不住沉痛地開口道:“大姐,你如此為我費心值得嗎?”
“弟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雙目已殘,據我所知,‘鐵梟草’之毒,天下無人能解……”
“你不相信我?”
“相信”
“相信就不該說這樣的話。”
“大姐,萬一醫治不愈,難道你陪一個盲殘的人過一輩子?”
“弟弟,我是真心受你!”
“是的,我知道姐姐的心,只是到那時我會受不了這暗無無日的痛苦,也不願葬送姐姐的幸福……”
“弟弟,我什麼都不在乎,就是不能忍受你還愛別的人……”
斐劍愴然道:“姐姐,我……我不能負那姓崔的姑娘,她救我,她在我對人生絕望時給我勇氣,她誓言永不再愛第二個人,所以……我十分為難,感情上的虧欠,無法用其它東西補償
東方霏雯酸溜溜的道:“所以,你也發誓愛她?”
“我是情非得已,我最愛的是你。”
“好了,別說了,上車吧!”
東方霏雯扶他上了車,兩人並肩而坐。
一聲脆嫩的喝斥,馬車上道了,駕車的看來是一名絳衣少女,他不由想起了上次駕車的白髮老嫗郝攻香,曾幾何時,她已作了古,慘死“紫衣人”劍下。
“大姐,你追截‘紫衣人’,結果如何?”
“被他走脫了!”
“哦!”
“不過……我不會讓他活得太久的。”
“大姐,你別殺他……”
“為什麼?”
“我要親手殺他。”
他同時想起“紫衣人”竊了“地皇”的一部秘發,還有一式絕世指功“貫日穿月指”,如讓他練成,不啻狂虎添翼,對付他將更難了。
車行顛簸震顫,兩人自然地緊緊依偎,肌膚相接,加上陣陣似藍似鷹的幽香,斐劍不禁有些綺意心念橫生。
東方霏雯突地倒人斐劍的懷中,幽幽泣起來。
斐劍扶著她豐腴的胴體,著急的道:“大姐,怎麼回事?”
“我一生好強,向來都是任性的行事,現在我忽然覺得自己變的軟弱了,象所有的女子一樣,我不知我做的是對了還是錯了!”
斐劍心中一動道:
“這對與錯是指什麼而言?”
東方霏雯語意有空茫的道:
“指我的行為!”
斐劍緊迫一句道:
“所謂行為,是指你我的交往?”
東方霏雯離開斐劍懷抱,坐正了嬌軀,道:“就算是吧!”
斐劍慘然一聲苦笑道:
“大姐,你原不該帶我走的,現在為時未晚,我下車……”
“別胡說。”
“大姐將來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