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招!”
話聲中,素手一揚,斜斜擊出,斐劍一看,不由寒氣大冒這一擊,虛實莫測,奇奧無方,似乎所有的要穴部位,在被攻擊之下,而且毫無破綻可尋,無論攻守,都擋不了全致命的一擊。
時間,並不容許他考慮,招發即至,意念只不過在腦海中象電光一閃,施出了那鬼魅的身法一旋,一幌,脫出五尺之外,同時,他感到十二處要穴一陣發麻,顯然,他身法雖神奇,卻沒有避過對方的殺手,幸而他練的武與一般不同,經脈氣血反其道而行,如換了旁人,十人也死了。
他顫慄了,寒氣從心的深處直冒上來,對方的身手,較之他的想象還要高。
“青衣蒙面女大感意的,咦!”了聲,道:
“好身法,好功夫,我低估了閣下,再接一招!”
聲落挖出,快,快得簡直不可思議,以斐劍這身驚世駭俗的修為,竟然連轉念的餘地都沒有,出自本能的,他無法分辯對方的攻勢,挾以畢生功力,攻擊了一招,以攻應攻,相信江湖中沒有幾人接得起,然而,事實是殘酷的……
全身一震,真氣突洩,這種手法,決不是武林中一般的|奇…_…書^_^網|點穴制脈之法,不虞穴脈受制的他,意外地被制住了,同時,一隻玉掌,距頭頂不及半寸,如果她有心要毀他,他已頭碎骨裂,步上那些死者的後塵。
他慄哼出了聲:
“在下敗了,殺吧!”
一時之間,意冷心灰,豪念全消,準備迎接“死神”的擁抱。
意外地,青衣蒙面女收回了手掌,冷冷的道:
“給你一個最後機會,準你用劍攻一招!”
斐劍但覺一股從未有的屈辱之感,從內心升起,輕易不動神色的他,臉上竟然起了抽搐,死,不足以使他動容,但,這比死更難受,咬了咬牙道:
“不必了,在下認輸!”
“你甘心一死?”
當然,他不甘心,家仇未報,師仇未復,師命未完,他是死也不會瞑目的,但他能向一個女子乞命嗎?他能自眨人格嗎?何況,這未必能不死。
“身為武士,生死何足言!”
表衣蒙面女窒了一室,顯然這句話使她十分感動,可惜,她的面容隱在青紗之後,無法看出她的表情,經過片刻,難堪的沉默,她幽幽地開了口:
“掘墓人,你很象了武士,這樣吧,照前例,你自殘一目離開!”
“辦不到!”
“什麼?你願死而不願自殘一目?”
“我斐劍不願在這種方式下乞命!”這話說得激烈無比,豪氣干雲。
“難道要我恭送你離開?”
“敗了,沒有話說,勝了,在下一樣殺你。”
“你一定要我殺你?”
“聽便!”
“我一再破例,你願意死,別人可沒辦法!”
素手倏揚,第三次擊向他的腦門,他明明知道這一掌的來勢與部位,但奇詭就在於此,使人沒有反抗封架的餘地,他星目圓睜,眼皮都不眨一下,似乎對方這一掌是攻向別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若死了。連對方的容貌來歷都不知道,但他不屑於動問,第一,問了也是多餘,第二,對方如肯說,這就是他冷僻孤傲,不同常人的地方。
青衣蒙面女掌至中途,意外地又收了回去,輕輕一嘆道:
“罷了,你走吧!”
這,又一次出乎意料之外,人,總是人,並不是木石,求生的慾念,只是被壓抑斐劍面色一變,道:
“既是如此,在下告辭,姑娘贈藥與抬手的這份人情,在下將來必有以報……”
“你……不想知道我是誰?”
“不必了,在下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