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砍,幸好我及時趕到將玉救了下來,不過他還是被他們砍了一刀。”
金成雙猛的一怔,耳旁似乎再一次傳來了那些凌亂的呼救,她看到了倒在地上還有掉入水裡的成堆成堆的屍體,那些無辜的百姓,甚至是毫無反抗之力的幼童和老叟也成了他們奪位計劃下的替死鬼。
我可以救下那些老人和孩子的,不是嗎?可是我退卻了,我竟然為了去取那朵破花而冷眼旁觀了,我竟然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慘死刀下?
金成雙猛然停下了腳步,心如針扎一般,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深重的內疚與罪惡感。
“成雙?你怎麼了?”
洪弘正往前跑著,突然沒聽到了金成雙的聲音,這才收下步子回頭一看,見金成雙神情呆滯的立在身後。
“成雙,快點啊,玉快不行了。”洪弘提高了聲音朝金成雙喊道。
“啊?”金成雙猛的回過神,連忙跟了上去……
醫館內
大夫替鄭玉包紮完傷口後走到了床邊的木盆邊洗了洗沾滿血跡的雙手,然後轉身朝金成雙與洪弘二人走來,神色平靜的說道:“哦呵,二位不必擔心,那病的傷口不是很深,只是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昏迷,老夫以替他止了血幷包紮好了,另外老夫這裡還開了一副藥方,”說著帶動大夫將一張寫著字的草紙遞了過來,金成雙忙雙手接了過來,此時的金成雙已換上了從醫館女主人那裡借來的一套印花墨綠色的乾淨衣裙。
大夫繼續道:“二位只需按方子上的藥給那位公子水煎內服外擦再加之養氣補血之品加以調理時日,病人不時便會康復了。”
金成雙與洪弘二人聽手同時鬆了口氣,很默契的一同拱手道:“多謝大夫了。”
“不必言謝,不過病人現在的狀況還不宜移身,以免傷口開裂,病人得先在醫館修養數日。”
金成雙與洪弘對視一眼,洪弘轉過頭對大夫道:“如此就打擾了。”
……
夜深,金成雙獨自走入了院中,此時走廊裡還有進進出出的病人,而此時的病人以刀傷或是踩傷居多,想來應該都是拜那場突然而至的禍亂所至吧。
“成雙。”
這時,洪弘突然出現在了金成雙的身後。
金成雙聞言轉過身,朝廊下的房門看了看,道:“你怎麼出來了?玉還好嗎?”
洪弘搖了搖頭道:“還昏睡著。”
話音落下,兩人都陷入了沉默,一時間氣氛也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
“你……”
良久之後,洪弘尷尬的開口道:“我姐的嫁衣……”
“照清已安全回府了,我假扮成她是為了引開白蓮宮的人。”金成雙說到這裡,突然神色一愣,驚呼道:“天吶……”
“怎麼了?”洪弘一陣莫明。
金成雙有些焦慮的抬起雙手,眉頭一皺放下雙手抬頭道:“我把鳳冠掉水裡了。”
“啊?”
“就是照清頭上的鳳冠,我掉鄴河裡了,不行,我得去找回來。”
“唉……”
洪弘還未來得及出聲,金成雙說完便轉身朝醫館前廳跑去,剛上長廊,便迎面碰上了過來送藥的醫館女主人,她是個三十多歲的胖婦人,但卻是一臉的慈祥。
“金姑娘,你去哪?”
“我東西掉了,出去找東西。”金成雙側過身邊朝外跑去邊說道。
“哎,姑娘,官府剛剛下令,現在全城宵禁。”
金成雙一聽,猛的收住了腳,身子不由的往前猛的一傾,披散下來的長‘呼’的一聲朝前飄去。
“宵禁了?”
金成雙轉過身,瞪著大眼看著醫館女主人問道。
“是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