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到她那裡去,趙映雪倒比李氏和安紫南多了兩個可去之處。一個是沈羿銘院子裡,她跟元香原本不錯。另一個便是去瞧辛姨娘。
只是,也只見她去了元香那裡那麼一次。
“是!”趙映雪應著,目送林樂容帶著藕心蓮心離開,方轉身往回走。
“姨娘……”一旁的錦繡剛要說什麼,卻被趙映雪看了一眼,忙住了口。
趙映雪住的地方本就較別人偏僻些,要往回走一段路,方能到園子那邊去。
好在一路的景緻也不少,雖顏色單調些,卻也別有一番韻致,白的雪黑的石灰的樹,倒很像一幅畫水墨畫。間或看到一處紅頂的亭子,還沒被雪完全覆蓋住,倒也讓人神情一爽。
還沒到園子門口,藕心就遠遠地瞧見,對過似乎有人過來。
“蓮心,那邊的可是三爺?”藕心有些瞧不大清楚。
“可不是!”蓮心仔細看了看,又有些奇怪。“只是他身邊那位是誰?大雪天的,竟然還穿著一身白色,看著倒不像咱們府裡的人。”
蓮心的話,倒讓林樂容瞬間又想起沈羿風。
大雪天的也穿一身白色,那可是前世沈羿風的做派!只是今生,沈羿風說什麼他要改變一下,還說白色太單調,倒是什麼顏色的衣裳都穿了。
“別管他是誰,咱們只管看咱們的。不過讓他們先去,咱們且等等再進去,別跟他們走一條路就是了。”林樂容說著,放慢了步子。
待沈羿晨和那人走近,林樂容的心卻再也無法再似方才的平靜無波,忙轉過身子去,正要往回走,卻聽到身後沈羿晨歡快的聲音。
“長嫂?”
林樂容無奈轉身,對沈羿晨笑了笑。
“羿晨,你也這麼好興致。”林樂容說著,又對那一襲白衣之人服了服。“王爺!”
自那日在燈會迴廊上見過南宮寁,林樂容一直不肯讓自己去多想這個人,更沒有仔細去琢磨,他為何總是牽動她的心,讓她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疼痛的感覺。
本以為輕易不會再見到了,誰想這還沒出正月,南宮寁竟然又跑到府裡來。
“大少夫人!”南宮寁對林樂容拱手施禮,臉上是溫和的笑意,眼睛裡卻帶著一絲憂鬱和淡淡的審視。“那日多虧了大少夫人。”
林樂容聽南宮寁提起那日之事,心跳的更加厲害,忙又對南宮寁屈膝。
“王爺不必客氣。王爺的頭疾可好些了?”
“還好!”南宮寁說著,又開始微微擰眉。
“長嫂,你也是要到院子裡賞梅嗎?不如咱們一起。”沈羿晨大大咧咧地說,絲毫沒覺察出林樂容和南宮寁之間,有什麼不對之處,對二人口中的“那日”,也並不好奇。
“你陪王爺去吧!我本是要來折幾枝梅花拿回屋子裡瞧。既然你來了,不如你去折幾枝,給老夫人、母親和姨娘屋子裡各送一枝,順便再幫我折一枝。先多謝了!”林樂容可不想多見南宮寁,忙找理由拒絕。
好在這一次,快嘴的蓮心並沒有吭聲。否則,哪怕只是輕叫一聲“小姐”或“大少夫人”,怕是也瞞不過南宮寁。
“好!”沈羿晨聽林樂容如此說,絲毫沒有想過林樂容是故意推脫,立刻爽快地答應,然後又咧著嘴笑了,一雙明亮的眼睛裡依然是林樂容熟悉的純淨。“長嫂怎麼跟我還客氣上了。”
林樂容對沈羿晨一笑,沒再說什麼。
“王爺既來了,便在府裡多呆會子,讓羿晨帶你四處逛逛,我先告退。”林樂容客氣地說著,又對南宮寁服了服,便對藕心和蓮心使了個眼色,三人一起往回走。
“大少夫人,那位王爺好似跟三爺不錯,記得上次他來,也是三爺陪著的。”待走出了很遠,藕心方才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