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緊握的長刀還搭在陳志的頸脖上 ,沒有離開。
“霍雷你……你要做什麼?”宋一方起身,伸手指著從帳外進來的霍雷。
霍雷用刀背碰了碰陳志道:“我是來救大將軍的,因為對你忠心不二的軍師今夜準備要 了你的命。”
宋一方看著霍雷,又看著如今額頭上已經滲出汗滴的陳志,尋思一下剛才那茶水之中的 怪味,可依然不相信陳志會暗害自己。
“為何……為何……”宋一方剛從傷痛之中將靈魂拔出來,此時霍雷的突然闖入,已經 讓他慌亂不已。
霍雷靠近陳志,嘴巴已經幾乎貼近了他的耳朵:“因為大公子宋史答應他,取得統帥之 位後,陳志便會貴為宋家第一代國師,對吧?軍師大人”
陳志忙道:“大將軍,不要聽他胡說,我追隨將軍多年,怎會暗害將軍呢”
“是嗎?”霍雷將手伸入陳志的懷中,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個疊好的紙片,放在鼻前聞 了聞道,“那請軍師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糖粉?麵粉?或者是……毒藥?”
陳志依然狡辯,但額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這是……我在醫官處拿的風寒藥粉”
“是吧?”霍雷作勢就將那紙片塞入陳志的口中,陳志忙吐出來,慌忙掙脫霍雷去拿水 漱口,這一切都被宋一方看在了眼中。
陳志已經漱口了好幾次,再一回頭,正要解釋,卻發現宋一方已經將佩刀放在了桌案之 上,盯著他,冷冷地問:“為什麼?”
陳志知道此時自己無論找什麼樣的藉口,都無法推脫這個事實,可讓他疑惑不解的是為 什麼霍雷會知道這件事?整件事從策劃到執行,詳細的計劃都在他的心中,即便是宋史知道 他會下手殺死宋一方,卻不知道如何做,什麼時候做,那這個霍雷又是如何得知的?難不成 此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情急之下,陳志用發抖的手指著霍雷道:“你……你是武都城中的奸細一定是”說完 ,陳志又面朝宋一方跪下。
“大將軍,霍雷與武都城兵馬衛遠寧陣前單挑之時,一直手下留情,在交手前還交 談了足足一個多時辰,這是為何?這分明就是在你的眼皮之下商議如何行刺於你,又如何將 我大營包圍,輜重營失火如果沒有內應,怎會一把火就燒得精光?大將軍不要被奸人 矇騙”
宋一方沒有理睬陳志的話,只是指著地上的那張已經沾滿口水的紙片說:“那你是否可 以告訴我,這樣東西到底是什麼?如果只是風寒感冒的藥粉,為何入你口中,你那麼害怕? 只要說清楚,我不殺你。”
陳志靈機一動道:“大將軍那的確是一種毒藥,但風寒感冒要以毒攻毒方可……”
“放屁”宋一方拍案而起,“陳志你我同行多年,我一直敬你為兄長,尊你為軍師,想 不到今**竟然毒害我?”
陳志見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可以挽救的辦法,只得向帳外大呼道:“來人呀來人呀”
帳外的兩隊親兵魚貫而入,站成兩排,為首的親兵隊長的低頭道:“軍師,何事?”
“殺……殺……”陳志好半天才將話說清楚,“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官升三極”
陳志的手指著宋一方和霍雷,霍雷卻不慌不忙地將刀放在桌案之上,冷冷地盯著陳志, 但兩隊親兵沒有一個人有任何動作,都只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陳志起身,一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