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旗本,你告訴我,現在我是高興,還是不高興?」軒竹斐收起剛才還掛在臉上的那種嘲諷的笑容。
嶽翎炎遲疑了下,答道:「大將軍現在高興。」
之所以嶽翎炎要這樣回答,是因為他跟隨軒竹斐多年,知道從這個人的表情是絕對判斷不出他現在的心情,他笑的時候有可能是在憤怒,而他憤怒的時候說不定只是在掩飾心中的喜悅。
「為何?」軒竹斐側過頭來看著嶽翎炎,「為何要說我高興?」
「因為大將軍現在在北陸隻手遮天,接下去就是整個東陸了。」嶽翎炎的這句話有些拍馬屁的味道,但這一手無論對誰,都會發揮作用,即便對方聽罷會一臉的不高興,但心中依然會受用。
軒竹斐伸手抓住欄杆頂端那個龍頭,看著遠處的天啟城說:「東陸很富饒,為什麼這麼富饒的土地,他們不多加利用,卻花費大量的人力財力來修建這種華而不實的東西?有何用?天啟城?還有這身後的如宮殿一樣繁華的議事廳,我們皓月國就連皇族所住的宮殿也不過如此,難怪他們會陷入內亂,讓我們有機可趁。」
嶽翎炎不知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對東陸的瞭解少之又少,但在佔領北陸的各次戰役之中,他發現這些東陸人根本不像傳言中那樣貪生怕死,回想無數次戰役之中,天啟軍竟無一人投降,全數戰死,這是以前跟隨軒竹斐統一皓月國全境時聞所未聞的事情。
軒竹斐見嶽翎炎並不回答這個問題,笑了笑道:「總旗本,我們派往商地的大隊如何了?」
「五千人,已經全部上路,竹內杉大人會領人在北陸與商地的交界處接應他們。」嶽翎炎立刻回答。五日前,這批人已經上路,此行的目的是去控制住殤人商業協會,將這個行會變成自己的大後方,因為軒竹斐對北陸並沒有多大的好感,因為要固守此地,就必須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人力可以源源不斷從皓月國運來,但財力則需要殤人商業協會的支援,畢竟打仗的目的是賺錢,而不是賠錢,再者軒竹斐並不信任殤人商業協會。
「你認為竹內杉這個人怎麼樣?」軒竹斐問,從斗篷下伸出手,摸著右手腕上那個臨走前,身為月皇母親,實則為他情婦的那個女子親手為他戴上的護身符。
「竹內杉大人是我國的大藩臣,又是密使,當然……」
「我叫你說實話」軒竹斐打斷嶽翎炎的話,語氣很不滿,「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況且兵權在我手中,還怕他一個大藩臣?若不是我給他這個機會,他竹內家恐怕早就全數被殺,如今是到了他應該報恩的時候了,不過此人不夠狠心,看得也不夠透徹,很容易被假象所矇蔽,就如一把利刀一樣,用久了,刀口捲了,再磨也回不到當初的模樣,只有扔掉」
「在下明白,所以將軍才告誡我不能將那五千人的兵權交予竹內杉大人的手中」嶽翎炎立刻回答,那五千人的統領是他親手挑選出來的,此人對軒竹斐忠心無比。可他沒想到的是,軒竹斐對竹內杉這個人早就起了殺心,難道是因為軒竹斐還記得當初竹內家痛斥他為皓月國的大奸臣嗎?
當初軒竹斐率軍統一皓月國全境時,目的就是要收回各大藩臣手中的兵權,將所有的權利都收回月皇的手中,實際上就是收回他自己手中,他的理想是絕對的集權制,而不是從前的藩臣制,那些人只會想到自己的利益,而不是考慮到整個皓月國。
'第兩百二十五回'憐憫之心
皇權,在軒竹斐心中是神聖的,在多年前他還是軍中的一名小小的旗本時,就深惡痛絕那些私下藐視皇權的軍官,在不同的場合下都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他奪得兵權,一定會真正的統一皓月國全境,讓那些藩臣們都得到報應也許是因為他對皇族的這種忠誠,保皇派的軍官看上了這個鐵血的少年,軒竹斐也憑著不斷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