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有口吃的,和曾經過得一樣就行了。
「那個……」天任忽然眼前一亮,指著在人群中低著頭的一個年輕人,「把他帶到這裡來。」
鐵甲團的軍士點點頭,立即下去將那名年輕人帶了上來,那名年輕人也沒有反抗,渾身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被帶到了天任的身邊來。
天任根本不側頭看他,只是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東城張家的,你家是在天義十年被封的爵,算是貴族吧?」
「貴族……也是普通百姓。」年輕人爭辯道。
天任伸手過去,抓住他的手腕,將手腕上掛著的那條鏈子活生生扯了下來,堅固的鏈子扯落後還帶著年輕人的血肉,痛得他撕心裂肺地喊了出來。
「百姓能戴得起這麼好的鏈子,這玩意兒要值一塊龍鼎金吧?那是五年前,換作現在至少也值兩塊,普通百姓能戴這東西?」天任看著那條帶著血肉的鏈子,在陽光下發出一種刺眼的光芒。
「國師,我不走了,我當兵,我打仗……」那年輕人喘著氣,忍著疼痛說。
「晚了。」天任說,「把他扔到鎮龍關下,去填沙。」
「不要」年輕人還未說話,鐵甲團的軍士就一拳將他擊暈,拖著一隻腿離開了。
天任抓著那條鏈子,往旁邊的箱子裡面一扔,發出「哐當」的一聲響,接著又託著下巴,繼續看著下面的人群,在裡面搜尋著偽裝成為百姓的貴族。
還是貴族想活著,原來命真的那麼重要。天任忍不住笑了,笑得很苦,時至今日,他徹底明白了大門主這麼多年來的目的想做什麼。
這個國家千百年來已經爛了,徹底腐爛了,應該是重生的時候了。
重生就必須先要毀滅,而毀滅這件事自己卻是不忍心下手的。
那麼,就找個心狠手辣的儈子手吧。
快了,也許就在幾天內,這裡就會成為地獄,不,這裡很多年前就是百姓的地獄根源所在,必須要毀滅這裡,才能重新建立一個新的時代。
天任坐在城牆那,思考了許久,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對身邊的鐵甲團軍士低聲說:「告訴慕樂將軍,今後再發現除了百姓之外的人脫逃,殺無赦,絕對不要留下任何活口,明白嗎?」
鐵甲團的軍士愣了愣,隨之點了點頭,跑下城樓去傳達命令去了。
天任抬頭,看見在那人群之後遠處的空地中,站著一個穿著白衣,戴著面具,正看向這邊的人。
該來的,終於都來了。
那白衣人向天任方向看了一陣後,轉身向皇城方向走去,走得很慢,因為他的步伐很沉重,和此刻天任的心一樣沉重。
那是白甫,一個早兩年就應該來到龍途京城將很多事情都給弄明白的人,可卻晚了足足兩年,僅僅是因為兩年前龍途京城還是歌舞昇平的地方,而今天的亂才能促使那個整日呆在騰龍殿上,卻對龍椅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大門主道出過去。
白甫慢慢走過那熟悉的皇城門口,兩側原本的禁軍已經被鐵甲團的軍士代替,他們早已接到了命令不阻攔這位熟客,皇城的熟客,也是大門主的熟客,現在對天佑宗來說沒有任何敵人,任何人也都是他們的敵人。
穿過那一道道宮門,最終白甫來到了騰龍殿外面,在廣場上四下都見不到一個人,連原本在這裡假裝忙碌的內侍都已經不見人影,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