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的知道。”萼雋聽罷,點了點頭,笑道:“那時候我剛剛遭逢大難,幸好被神尊所救,算是勉強儲存了一條賤命。但仍是身受重傷,臥床難起,可迷糊之間,卻覺得周圍金芒滿溢,還以為自己終究難逃一劫,入了鬼門關。待到金芒盡去,定神一看,見到一位美貌仙女,還覺稀奇,怎麼仙女竟跑到地府中來了,萼雋自問生平殺戮極多,死後怎麼也不能到天庭中去的。” 繾芍沂聽罷,捂著嘴笑道:“可沒想到卻是貪玩的孃親,用九龍傳召術將你召了過去。不過也難怪,當時孃親功力不高,而這法術需要消耗極多的真氣,碰巧當時你身受重傷,體虛氣弱,因此,她才能將你召喚過去。” “對啊。”萼雋點了點頭:“我當時身受重傷,行動不便,還未開口,你孃親卻極為激動,興高采烈地手舞足蹈,我當時還奇怪,怎麼這仙女雖長得仙氣盎然,但行事卻像一個未識世面的小女孩一般。” 繾芍沂應了一聲,心道:“孃親一直生活在秘境之中,生活定是單純乏味,第一次見到生人,也定是興奮壞了。” 萼雋邊走,便仰頭看著天空,嘴上洋溢著不可言表的幸福笑容,繼續說道:“你的孃親,還真是溫柔善良,那次若不是她以仙丹相救,估計我早就死了……” 雖然一直在緬懷過去,但腳下之路卻越來越崎嶇。雖然萼雋的速度一直沒變,但繾芍沂跟起來卻更為吃力,有些尤為險要的地方,甚至要手足並用,才能勉強爬上,若不是尤一一直在身後施以援手,她也無法跟上萼雋的步速。 “看來我平日除了修行功法,也要多練練身體。”繾芍沂喘著氣,看著面前一個兩三人高的小懸崖,陣陣苦笑。 尤一走至她的身旁,也笑著說道:“沂兒,你修行之日甚短,雖如今功法與劍術進步神速,但若不能運使真氣,也不過是一個十八芳華的少女,這山路陡峭,確實是難為你了。”說罷,伸手摟住她的纖腰,腳尖一點,也不見膝蓋彎曲,竟僅靠腳踝的力量,帶著繾芍沂,直接躍到了那小懸崖之上。 此時,萼雋手腳並用,才剛剛爬上懸崖,見到尤一如此神功,不禁連連佩服,說道:“便是不用真氣,神尊也能如此施為,實為天人。” 尤一一笑:“也不過是日夜苦修而已。”說罷,又重新落到繾芍沂身後半步之後。 繾芍沂知其心意,嫣然一笑,隨後又跟上了萼雋,問道:“老先生,說了這麼久,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何會將血剎族的印記給與了我孃親,莫非她是趁你身受重傷,取了你的鮮血?” 萼雋連連搖頭,笑道:“自然不是,你孃親溫柔善良,怎至如此。這印記,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巧合罷了。”說著,抬頭看了一眼,不禁眉頭一皺。 此間眾人已走出了十幾裡的路程,離那炊煙裊裊的村落又近了許多,可如今看來,那炊煙極為濃烈,頗不尋常。 “老先生,你們村裡在燒牛糞麼?”繾芍沂順著萼雋的目光,抬頭望去,也發現了那濃濃黑煙。她記得小時候,與小夥伴們一同到雪蓉鎮旁邊的草原上撿牛糞玩,鐵頭忽發奇想,說要把牛糞堆起來燒,大家也覺得有趣,便紛紛行動,最後,他們把牛糞堆得像小山一般,又加了許多柴料之類。結果,那熊熊大火以及濃濃黑煙,把整個鎮的鎮民都嚇到了,都以為是山林失火。 而眼前那遠處血剎村的濃煙,比起當初的牛糞大火,更是猶有過之。 萼雋皺著眉頭,也是一陣不解,說道:“不尋常,我先行一步去看看。”說罷,鼓動真氣,幾個騰挪,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此時濃煙甚裂,雖然萼雋沒有說話,但眾人也知村裡出了事情,便聳了聳肩,繼續前行。走了幾步,眼前又有一處小懸崖,與此前的差不多高低。 丹霞看到,嬌嗲地說道:“尊上哥哥,這地方無法運使法力,而丹霞也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要靠手腳爬上去,實在太難了。”說著,眼巴巴地看著謙子亞。她剛看到尤一摟著繾芍沂跳上懸崖,也希望謙子亞能如此摟著自己。 繾芍沂雖對丹霞並無太多成見,但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嬌嗲,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