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領會,打了個手勢,周圍計程車兵便連忙領命,將尤一等人團團圍了起來。 “恩公,我們開路,幫你殺出去!”大當家看著周圍寒光點點,低聲吼道:“趁楊不傲離去,現在正是突圍良機。” 可話音剛落,尤一不知何時,已坐到旁邊的一棵矮樹之上,輕輕說道:“我想走便走,何須費心。”他其實也想趕緊將太子的穴道解了,然後回去找繾芍沂。可他知道,若是如此跟去,對方定會覺得有詐,還是使些手段,略作拖延,這樣才顯得真切。 那副將看到尤一來去無蹤,極是緊張,連聲喊道:“圍著!圍著!別讓他跑了,否則大家人頭落地!” “是!!”士兵們應了一聲,又連忙湧向尤一所在的樹下,再次將其團團圍住。 “哈哈哈,想要捉我,儘管試試。”尤一白影一閃,又站到了另外一棵矮樹之上。便是如此,他身影飄飄,不一會兒,已連換了數十顆矮樹,而士兵們也只好緊隨其後,連連追趕。 “老大,我們追嗎?”朱旭扛著單刀,看著那越來越遠的煙塵,開口問道。 大當家搖了搖頭,嘆息道:“是我們多此一舉了,恩公他武功高強,又豈會懼怕這些昏君走卒,他特意將士兵引開,便是讓我們逃走的,我們快走吧。”說著,帶領著一種嘍囉,隱入了山林之中…… 看見山賊們已經逃去,尤一也不再移動,坐在樹幹之上,抬頭看著那一輪明月,獨自傷神,喃喃嘆道:“為何我與沂兒總不能安心廝守,總有波折……” 而士兵們看他不動,也只好守在樹下,不敢輕舉妄動。 過了一個時辰,一縷煙塵揚起,楊不傲手舉聖旨,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大聲喊道:“聖旨到!!!聖旨到!!!” 士兵們見到,讓開了一條路,紛紛跪下聽旨。 “嘶!!!”跑到尤一所在的矮樹旁邊,他胯下的駿馬也終於抵受不住,長鳴一聲,跪倒在地,力盡而死。 而楊不傲跳到一旁,回首看了眼這陪他征戰多年的駿馬,嘆息一聲,抬頭對著尤一說道:“先生,承蒙聖恩,聖上已經按照先生的意思,重新下旨……”說著,他拉開聖旨,便要宣讀。 “不必了,走吧。”尤一身形一晃,單手已按在楊不傲的手上,輕輕說道:“帶路。” “好!備馬!快備馬!”楊不傲略微一愣,連忙大聲喝道,同時,伸出手來,熱情地牽著尤一上馬,生怕他突然反悔。 尤一縮手讓開,隨後腳尖一點,也不見其膝蓋彎曲,已躍到了士兵牽來的一匹駿馬之上,也不坐下,只是盤著雙手,直直地站在了馬背之上。 隨後,也不見他有何動作,那匹馬卻受到鞭撻一般,嘶啼一聲,便向著楊傲天方才過來的方向絕塵而去。 楊不傲乃是當朝大將軍楊頂天之子,自七歲開始,便隨軍出征,多年以來,南征北戰,可卻從未見過如此這般神乎其技的騎術。當下看的目瞪口呆,連連讚歎,直見尤一走遠,才反應過來,飛身上馬,加鞭追趕。 他們兩人所在的通天山離皇宮大約一百多里路,而兩人所騎的雖是千里良駒,但也絕不可能一口氣趕到。 何況尤一腳下的駿馬跑的極快,楊不傲也不能緩緩前行,讓胯下坐騎有所歇息。甚至還需在馬背上連連加鞭,抽至那駿馬的臀部皮開肉綻,才堪堪趕上。 然而,再好的寶馬,也經不住如此奮力賓士,兩人趕了不到百里路程,楊不傲胯下駿馬便不斷吐著白沫,雙眼發直,似乎又要力竭了。 “先生!先生!”楊不傲見狀,心中奇怪,這兩匹馬皆是一般貨色,但為何尤一不鞭不打,卻能如此疾馳。甚至如此跑出百里,也依然腳步輕鬆。而反觀自己胯下駿馬,已經步履愈沉,似乎已抬不起腳了,若再不停下,恐怕又要重蹈自己那戰馬的覆轍。 “怎麼了?”不知何時,尤一已躍下馬背,跟在了楊不傲身旁,仍是盤著雙手,一臉輕鬆。 楊不傲道:“先生,我這馬不行了,不如歇息一番?”說話間,見尤一腳不沾地,居然能與自己並駕齊驅,心中又是多了幾分佩服。 尤一用眼角看了楊不傲的坐騎一眼,說道:“歇息也無用,它已然力盡,此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