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石室當中,整齊地放著四個大木桶,不過,那八個盔甲人已不知所蹤。 小青椒看見左右無人,好奇說道:“誒,你們說這大木桶裡裝著什麼,我們去開啟看看!”說著,他便走到木桶旁邊伸手便要去掀起那蓋在木桶上的黑布。 “荷~~荷~~”便在此刻,一陣怪聲自不遠處傳來,聽著有些像是野獸的咆哮,但卻有著音調起伏,似乎又像是某些聽不懂的語言。 小青椒連忙縮回了手,與其餘人一同退到一旁。 這石室三面皆是光禿禿的石磚,而最後一面則連著一處石道。這聲音正正是從那石道傳來,在小青椒推開後,只見人影晃動,果然,有著十多個身影緩緩自石道走入。 因為揹著光,尤一等人只能看到一群人影過來,卻看不清相貌。但讓人在意的便是,這是十幾個人動作皆頗為奇怪,不是拖著腿,便是拖著手,似乎都身有殘疾。 “荷~~荷~~”這時,那種奇怪的怪聲又緩緩傳來,隨著這十幾個人影,由遠而近。果然,這怪聲便是這某一個怪人口中傳出。 這時,一道沙啞的聲音說道:“唉,張大哥,你這個喉嚨都爛成這樣了,就別說話了,聽著難受。” “荷~~荷~~”怪聲又在想起,聲調激昂,果然,這是某人在說話。 接著,一道蒼老的女生聲音傳來:“算了吧,張大哥平時最喜歡說話了,一時半會的,也改不了。” 那沙啞的聲音說道:“什麼一時半會,他都荷荷了幾百年了,之前還能荷出幾個字,現在啥都聽不懂了。” “荷~~~荷~~”那所謂的張大哥還在不依不饒地荷著。 “就是要受了多重的傷,才能讓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小青椒覺得好奇,輕聲問道。 葉笙小聲笑道:“不用多重,捏碎了就行。”說著,虎口一張,宛若一把巨鉗,作勢要向小青椒喉嚨上抓去。 “不要!”小青椒連忙閃開,一時激動,不小心喚了出來。 “什麼人!?”那聲音沙啞的人聽見聲響,大聲喝道。 小青椒連忙捂住了嘴,望向石道,雙目又是一怔,幸好嘴巴已被自己捂住,不然又要大喊出來—— 只見這十幾個人,與長生子一般,周身腐爛,全身長滿了蛆蟲。而且與長生子不同的便是,他們全身上下,皆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全身皮肉潰爛,滴滴答答地流淌著腐水。看樣子,便像是一具放了數年的屍體,忽然起身行走一般。他們的手腳雖在,但皮肉卻是不全,有些地方甚至只掛著森森白骨。 “是聽錯了吧,這裡怎麼可能會有人。”蒼老的女生再次傳來,眾人看得明白,原來是一個身形略矮的行屍,她手腳齊全,但肚子卻開了一道口子,一截大腸從口子裡掉出,掛在一旁,尤為噁心。 “也許是聽錯了吧,走吧,再不弄又要被罵了,也不知道他們備的貨夠不夠,若是不夠,那就連一口熱乎的都吃不上了。”聲音沙啞的人說著,連忙指揮一眾行屍去推木桶。 他們雖然全身潰爛,行動不便,但推起這看似沉重的木桶,卻尤為輕鬆,不一會兒,便帶著木桶,消失在走道之中。 小青椒一直捂著口鼻,見到一種行屍走遠,才終於張開口鼻,不斷咳嗽,抱怨道:“天吶,太臭了太臭了,我都要吐出來了。” 繾芍沂輕輕地拍了拍小青椒的背後,說道:“確實好臭,他們全身都腐爛了,看來正如長生子說的,他們靈魂不滅,肉身早已潰爛。” 趙思思道:“繾姑娘,你確定你要去找那高人,修煉這種奇怪功法嗎?到了最後,都是這樣,活不活,死不死的,成了活死人了。” 繾芍沂搖頭道:“若是要如此才能解毒,那我寧願死了算了。” 葉笙卻笑道:“但你想想那大媽死的時候,口吐觸鬚,全身漲裂,那模樣可不比這活死人好上多少。” 尤一卻皺眉喝道:“莫要亂說!” 葉笙知道尤一在意繾芍沂,於是,聳了聳肩,便閉上了口。 繾芍沂反而輕輕笑道:“生死有命,我們也不得強求,還有尤一你身上的蠱毒解了,否則,你這數萬年的孤寂,也熬得太不值得了。” 尤一搖頭道:“沂兒,我這數萬年的孤寂,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