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南冷笑一聲:“可笑,我高平南自小便在軍旅長大,莫說能看得軍佇列陣,便是看腳印煙塵,也能知道敵陣中有兵馬各幾!”說著,他將左手別在背後,悄悄地給副將打著手勢。這三路兵馬平日裡皆是他所操練,此間想要作弊,實在是輕而易舉…… 洛道仙微微一笑,說道:“高統帥用兵如神,洛老頭自然是清楚。但既然是比試,總要定個輸贏條件,這樣吧,萬一高統帥不小心略有承讓的話,老頭兒只求一個特權。” 高平南仰天一笑:“哈哈哈,莫說一個特權,便是給你十個又如何?”他成竹在胸,從未想過自己有可能會輸。 洛道仙道:“老頭兒不貪心,只要一個特權。便是不管何時何地,洛老頭我與我的這位隨從,皆可自由出入各軍軍營。”自古行軍,皆有嚴格軍紀,莫說是其他軍隊中計程車兵,便是同一軍隊之中,每名士兵、將領皆有自己的崗位,不可隨意走動。便是有緊急軍情,也得按照軍紀通傳。而洛道仙所要求的這個特權,幾乎便是凌駕於所有統帥之上的極權了。 高平南眉頭一皺:“大法師果然狼虎野心,如此特權,便是與聖帝無異了。”然而,他既已開口,也不便反悔。但考慮到後果可大可小,於是思量片刻,又開口說道:“既然勝負賭注乃是大法師提出,那麼這比試的規矩,就由本統帥規定,大法師,你沒有意見吧?”其實他一開始便提出了賭注,要求洛道仙輸了之後要卸印打雜,然此間卻只著重說洛道仙所提出的賭注。 洛道仙豈會不知,但也懶得與之爭執,輕笑道:“行,行,那就請高統帥定個規矩。” 高平南略微思吟,說道:“這樣,你我二人各帶一路兵馬,到南北各五里處建立一個營帳,隨後命士兵入內。這營帳一般來說,乃供百名兵士所用。但若是擠上兩三百人,料想也沒有問題。在將士兵安置營帳中後,你我再帶兵返回此處。隨後,我們再到對方的營帳中視察,判斷營中究竟安置了多少名士兵,看看誰能猜中。若大家都猜不中,那看看誰差距更少,少者為勝。” 洛道仙笑道:“這聽著挺好玩,就依高統帥所言吧。” 高南平正色道:“好,那邊請常大人與東方大人做個見證!” 常勝與東方懾北本想阻止二人爭吵,但見事已至此,也只能聳了聳肩,點頭稱好。不過兩人心中,各有打算。常勝的目的只是讓洛道仙隨軍出征,但見洛道仙無心從軍,一直怕他反悔。但比試過後,不管輸贏,他都會留在軍中,因此,連連贊成。 而東方懾北雖是洛道仙的上司,但卻認為他作為區區小官,恐怕多有士兵不願服從。若到了戰場,恐有不利。儘管他與高平南素來交惡,然心繫祥榮大界,只希望此戰有勝無敗。此間兩人比試,若洛道仙贏了高平南,那自能震懾軍心,無往不利。若他輸了,交出帥位也並非不是好事,便是由高平南統領兩路,也總比洛道仙帶兵來的好。 各人說定後,高平南的副將小步跑近,俯身說道:“稟高統帥,一切已安排妥當。” “好!”高平南應了一聲,指著旁邊兩隊士兵說道:“我已命人於南北五里處各插了一面軍旗,現在你我各領一千步卒,你到南方,我至北方,在軍旗之下紮營,與一刻鐘後回到此處,若到了時間後,誰未能返回此處,那說明連基本的行軍之能都沒有,那也不用比了,自己棄權吧!”說著,他看了一眼洛道仙背後的軍隊,說道:“為求公平,你所帶的皆是你的遲家軍,莫要說我作弊!” 洛道仙輕輕一笑,看了一眼背後計程車卒。只見他們又老又瘦,甚至還有些瘸著腿的,心道這高平南的手段也太過低劣了。 果然,東方懾北開口說道:“高統帥,你所帶領的千人小隊,各個精神抖擻,訓練有素。而讓大法師帶計程車卒卻竟是些老弱病殘,這說不過去吧?” 高平南眉頭一皺:“這都是遲襄襄所遺下的部屬!若你們覺得不妥,那我們交換,由我來帶他的那一隊!” 遲襄襄正是洛道仙的夫人,當年乃是東方懾北手下第一猛將,馳騁沙場,建功無數,此間聽高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