繾芍沂低頭一看,只見腰間不知何時,已經被一條紅色的長鞭纏住,而長鞭的另一頭……,抬頭望去,只見一名男子對著自己謙謙一躬,輕輕說道:“姑娘有禮,在下趙朗俊,偶經此地,見到姑娘輕生,情急之下,出手相救,不敬之處,還望恕過。” 繾芍沂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只見他身材不高,僅比自己高上一小截,相貌平平,卻也乾淨,面板中隱隱帶著一絲慘白。而周身穿著華貴,頭戴著一頂紫金冠,上面鑲嵌著一顆極大的寶玉,看著便價值非凡,而一身紫衣,也不知是何種綾羅綢緞構成,縫接所用的盡是金絲,腰間一條銀色腰帶更是分外奪目——因為這腰帶上鑲嵌著整整一圈的白玉,那些白玉晶瑩剔透,在那橘黃的天色之下,居然映出了點點金輝。縱然繾芍沂不識得辨別珍寶,但眼之所見,所謂的腰纏萬貫,便是如此吧。 看著對方謙遜行禮,繾芍沂也回了一禮,輕輕說道:“謝謝公子,在下並非輕生,只是尋人。” 繾芍沂此刻衣衫盡溼,衣服貼合身上,將那窈窕的身姿勾畫得格外婀娜,那湖水順著其髮髻往下巴滑去,便像晨曦中沾著露水的百合一般,嬌豔之色,更是難描難畫。 趙朗俊從未見過如此絕色佳麗,心中不禁一陣痴迷,愣了許久,直至繾芍沂都自行把纏在身上的長鞭解開了,他才回過神來,匆匆收回了長鞭,說道:“抱歉姑娘,在下失禮了。” 他想說他忘了給繾芍沂解下長鞭,繾芍沂卻以為說把她從水裡撈起之事,輕輕說道:“沒事,你也是一番好意。”說著,心中擔憂尤一,也不再理會他,轉身便要重新往湖裡走去。 趙朗俊見繾芍沂又要走近湖中,連忙喊道:“姑娘,你要尋人,為何卻嚮往生湖裡面走?” “往生湖?”繾芍沂轉過頭來,輕輕說道:“我朋友也許落入了湖中。” 趙朗俊恍然點頭,笑著說道:“那姑娘你更不應該往湖裡走了。” “不往湖裡走?”繾芍沂皺了一下眉頭:“為何?” 趙朗俊輕輕一笑,從腰間取出兩顆翡翠玉球,在手中盤弄了起來,緩緩說道:“這往生湖底有一陣法,每半個時辰,便會將湖中所有,轉移到往生府,等待處置。” “往生府?”繾芍沂更是疑惑了。 看著繾芍沂的神色,趙朗俊卻得意了起來,悠悠說道:“對的,家父便是水都城侍中,這往生湖以及往生府,便是家父管轄之物。”說著,他略有傲氣地看了繾芍沂一眼,以為繾芍沂會滿目詫異,誰知繾芍沂卻一臉茫然。他皺了一下眉頭,說道:“姑娘,你是初到水都城?” “水都城?”繾芍沂愣了一下,說道:“我是剛剛從上面掉下來的。”說著,指了一下那橘黃色的天空。 “從上面?”趙朗俊抬頭看了一眼,淡然一笑,說道:“難怪姑娘如此美豔,原來乃是天降仙女。”語氣恭敬,可心中卻想:尋常女子聽得我爹爹的名號,多有奉承獻媚,投懷送抱之態,原來這女子才剛到水都城,尚不知道我家的地位,難怪毫不動容。 他看了一眼繾芍沂的秀容,心癢難耐,正好四野無人,只想馬上與之雲雨一番。他乃是納息一重的高手,而繾芍沂看著弱不禁風,又如何能抵抗。可這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心中便想道:以繾芍沂的姿色,絕對是冠絕水都城,若是強行此事,此後她必定仇視於我,不得相伴。倒不如讓其主動獻身,與我結為夫妻。得此佳人,那我趙朗俊在水都城便是萬眾矚目了。他心念隨動,已生一計,對著繾芍沂說道:“往生府便是家父管轄,若姑娘要想尋人,在下自當同行,予以方便。” “真的?!”繾芍沂一陣驚喜,她在湖邊尋找良久,早已過了半個時辰,若尤一掉到湖裡面,此間肯定也已經被湖底陣法轉移到了往生府去。趙朗俊願意帶自己去找尤一,那就再好不過了。於是,輕輕一禮,說道:“那就有勞公子了。” “沒事,走吧。”趙朗俊單手一引,便當先引路而行。繾芍沂跟在其後,看著他雖然相貌平平,身材也不甚高大,但行事躬謙,舉止有禮,也讓自己多了一分好感。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