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間與繾芍沂說起內勁的原理,心中自然而然地產生了多處疑問,而且,隨著尤一心思所至,他身體內的經絡也隨之響應起來。漸漸地,尤一隻覺一股內勁自然地于丹田湧出,然後按照著天龍功法的法門,自周身經絡之間不斷遊走,而每遊走一圈,其勁力便增強一分。 “我知道了!”那內勁遊走了數圈之後,尤一雙目一怔,似乎有所領悟,所謂的內勁,其實也是真氣的一部分,只不過,修行真氣,靠的主要是道心,而修行內勁,靠的卻是身體。 常人入道之後,自己的身體早已無法承受如此龐大的力量,因此,在突破到平心境時,身體也會隨之變化加強,通俗來說,便是形成所謂的“道體”,有了道體之後,便算踏入了修真的大門,從此已不再是凡胎,也不再需要因飢而食、因渴而飲、因滿而洩、因勞而休,諸身上下早已超塵脫俗,體內的真氣法力才是動力的源泉,至於吃喝拉撒之類的,也不是必須為之了。 “便是因為道體的形成,體內的內勁才會漸漸式微,而由真氣所代替……”尤一喃喃說著,繼續將那股內勁於周身高速運轉。 “但是……真氣其實並不是內勁的終點……”隨著內勁運轉,尤一的頭頂白霧蒸騰,全身鏗鏘作響,大汗淋漓,似乎已進入了無人之境,口中繼續喃喃說道:“所以,真氣修於心,內勁修於體……兩者理應並存,相輔相成……” 繾芍沂看了看頭頂那離得極近的濃厚烏雲,只覺其中雷光閃閃,隨時便要劈落一般,心中焦急,搖晃著尤一,說道:“尤一,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可是,看著尤一毫無反應,又看著那天雷隨時要落下,只好把心一橫,伸出雙手,想將尤一環抱起來。 可不知為何,尤一的身軀變得極其沉重,繾芍沂用盡力氣,也無法將他挪動半分,而且他身上極其滾燙,那周身的汗水受熱力所驅,竟開始蒸發起來,在尤一的周身形成了一層濃濃的白煙…… 繾芍沂嘗試了幾次,雙手已被燙得紅腫難分,當下無計可施,只好大聲喊道:“葉笙!尤一他不對勁!” “神尊?”葉笙正在城樓下方與數千名御林軍激戰。這些御林軍訓練有素,也知葉笙強悍,所以一味遊擊拖延,並不正面交戰,一時之間,葉笙只覺有數千只蒼蠅在耳旁亂飛,而又拍打不著,甚是煩厭。 此間聽得繾芍沂叫喚,哼了一句:“你們不想打,那就別打了!無趣!”說著,葉笙縱身而起,躍上了城樓。 可這城樓經過剛剛的天雷轟落,已然塌了一半,又如何承受得住葉笙的重量。葉笙剛站到尤一身旁,便覺腳下一軟,整個城樓立時崩塌! “這是什麼豆腐渣。”葉笙碎了一口,伸出雙手,一手提著繾芍沂的衣領,一手捉住尤一的手臂,想往旁邊跳開。 可是,不管他如何用力,尤一皆是紋絲不動。 “神尊你吃啥了,這麼重!”葉笙略感驚愕,鬆開了繾芍沂,對她說道:“你自己當心些!”隨後使出雙手,環抱在尤一腰間,全身發力,想將其扛在肩上。 然而,尤一仍是一動不動。而且,他這強行用力,也加劇了城樓的崩塌,“轟隆!!”一聲巨響,這北都聞名的摘星樓已化成了一片瓦礫。葉笙與尤一也急墜到了地上,砸出了一個巨大的深坑。 “砸的好!”便在此刻,那蒼老的道人再次開口:“天雷法陣!!” 霎時間,電閃雷鳴,天空中數十道碗口粗細的閃電連環劈落。那偌大的深坑頃刻間竟如若一個“裝滿了”雷電的大碗,電光閃閃,雷聲不斷,陣陣焦臭味不斷從中蔓延開來。 而周圍的御林軍哪裡見過如此陣仗,紛紛退到一旁,口中紛紛說道:“這天雷真人,果是神人啊!” 過了整整十息時間,那雷聲才漸漸遠去,頭頂烏雲才緩緩散開。而硝煙散去,眾人不禁一驚——只見那深坑之中,尤一仍直直地站在原地,雙目輕閉,絲毫沒有任何損傷。 “沒劈中?!”御林軍統領一陣驚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天雷聲勢浩大,絕不可能仍有人可以生還。可眼前的尤一不僅仍活生生地站在這裡,更是毫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