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我回來了……”兩個人影從鯤鷗的嘴巴里踏入,正是廉至英和夜冷雨。 繾芍沂連忙把手上的瓜子藏好,說道:“表哥,還沒到午時,怎麼就回來了?她是?” 廉至英此時正抱著一個身穿橙色道袍的女子,那女子一動不動,似乎已然死絕。 “不知道是誰,應該是六卯山的人,被小流氓埋了一天,我看還有氣息,便救回來再說。”廉至英把這女子抱進了房子,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看到女子躺好,繾芍沂便走到床邊,檢查著這女子的傷勢。只見這女子面板白皙細嫩,估計和自己差不多年紀,一把棕色的長髮披散至肩,雙目緊閉,嘴唇發白。 “這氣息好奇怪……”繾芍沂摸了一下她的鼻息,介乎於有和無之間,說她死了,也不算,但說她是生,也不像。 她摸了一下女子的頸動脈,也似乎沒有跳動,便側著頭伏在女子的胸前,想聽一下心跳。 沒想到,她整個頭都陷進了女子的身體裡! “她的身體怎麼這麼軟!”繾芍沂一驚,摸了一下女子的身體,喃喃說道:“這怎麼回事,她軟綿綿的就像棉花一樣!” “棉花?”謙子亞聽到,便拉著廉至英往房間外面走去,說道:“繾姑娘,你開啟她衣服看看。”說完,關上了房門。 看到兩個男子離開了房間,繾芍沂便把這女子的道袍開啟,“啊!!”一聲尖叫,只見這女子自脖子以下,均是雪白的棉花。這棉花雖然柔軟鬆散,卻一直維持著人的形態。 她連忙開啟房門,跟謙子亞他們彙報了情況。 廉至英聽完,說道:“我聽那些小流氓說,本來想要對她不軌,誰知道開啟她衣服發現全是棉花,以為是什麼妖精,便就地埋了。我記得這六卯山裡便有一種可以讓身體變成棉花的功法,沒想到這一天都過去了,這功法還沒解除。” “嗯,棉絮功,六卯山的無上功法,可以抵禦刀槍、甚至金木水土的攻擊,僅僅是怕火燒。”謙子亞點著頭說道。 “那謙哥哥……這女子是生是死?”繾芍沂問道。 “不清楚,我也不方便看。”謙子亞搖了搖頭,說道:“待六卯旗尊過來,讓她自己看吧,恩師姐可是非常擅長醫術的。” “那好,人我放這兒了,我先回去了,免得錯過了入寨儀式。”廉至英說著,便往門外走去。 夜冷雨單膝一跪,也跟著廉至英走了。 繾芍沂看著這一身素裙的夜冷雨,淡淡地說道:“夜師姐換上了這身衣裳,好漂亮呀。” “嗯”謙子亞點了點頭,目光卻落在繾芍沂身上。 繾芍沂注意到了謙子亞的目光,此時兩人靠的略近,讓她一陣不自在,尷尬地說:“謙哥哥,你怎麼一直看著我……” 謙子亞說道:“你覺得夜冷雨跟穆陌砂相配麼?” 繾芍沂疑惑地問道:“謙哥哥,他們不是師徒麼?” 謙子亞爽朗一笑:“哈哈,天亥山從來便是師徒相戀。” “師徒相戀?!”繾芍沂一愣:“那麼天高懿師兄和丹霞門主……” 謙子亞應道:“那也得丹霞看得上天高懿才行。”說完,靜靜地看著繾芍沂。 “原來如此……”繾芍沂一陣臉紅,難怪當時謙子亞說自己是親傳弟子的時候,丹霞如此失落…… “額……”繾芍沂忽然秀眉緊皺,右手緊緊地捂住左臂。 “怎麼了?”謙子亞緊張地問道。 “沒事……”繾芍沂拉起了左手衣袖,只覺左手面板白皙平滑,沒有任何異樣,喃喃說道:“奇怪,這裡應該是之前在伊心師姐房間裡弄破的傷口,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但卻老是疼痛。” “我看看……”謙子亞認真地看著繾芍沂的左臂,只覺這面板光潔無暇,確實沒有任何不妥。 “應該沒事……”謙子亞看了一會,淡淡說道。 其實,連謙子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最初看到繾芍沂從閣樓裡落下之時,雖然覺得繾芍沂美然若仙,但也只是因為發現她乃祝融氏族人,才決意把她帶回天亥,並無太多其他想法。待到擊退了嗜狂兩聖,在仙草谷尋藥之時,自覺一直思念著繾芍沂,更擔憂這她的安危,想早日趕回天亥相伴。 直到那一刻,謙子亞才知道,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