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子亞看了一眼繾芍沂,輕輕說道:“我去一趟吧……” “是,吾等自當隨行!”夜冷雨和譚畢林齊聲應道。 “不必了,你們皆有傷在身,還是在此安心休養為好。”謙子亞搖了搖頭。 “那謙哥哥,我陪你去。”繾芍沂連忙說道。 “此行兇險,還是不必了。”謙子亞溫柔地笑道:“你不是素來喜歡醫道,剛好可以留在六卯山跟著恩師姐學習一番。” “謙師弟,你也是重傷初愈,單獨前行,總是不妥。”恩天薇說道:“不如我派人去其他各旗商請援兵?” “神秘夫婦行蹤不定,此刻既然知道她們蹤跡,應當好好把握機會才是。”謙子亞搖了搖頭:“而且,我總覺得他們二人與嗜狂有關,放虎歸山,總是不妥。” “尤一,你與謙哥哥同去可好?”繾芍沂看謙子亞勢在必行,便轉頭看著尤一說道。若讓謙子亞單獨過去,總是不放心,只好求尤一同行了。 “同去?”尤一雙目一怔,搖了搖頭,說道:“吾只欲與你同行。” “你……”繾芍沂雙頰一紅,這尤一怎麼忽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如此說道。 她愣在原地,心中思緒萬千,感覺尤一自從在矢虻山大陣裡抵擋天劫之後,雖然對其他人依然冷若冰霜,但對著自己卻是越來越熱情親近了。 其實不僅是繾芍沂,在場的其他眾人聽得尤一此話,也均是一愣,覺得此人怎麼如此特立獨行,不顧旁人。 首先尤一隻穿一身打底單衣便出門示眾,已經頗為奇特了,腰上的純金佩劍也更顯浮誇怪異。而且,平日裡對人極其冷淡,卻在眾人面前公然地與繾芍沂表白。只覺得這尤一,縱然長相俊朗,英氣不凡,神秘莫測,但言行也太過乖張,似乎完全不把他人放在眼裡。 正在眾人發愣的時候,謙子亞對著尤一便是一揖,謙聲說道:“尤兄,若是不棄,不如我們三人一共前行。” 說完,他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繾芍沂。確實,目前這情況,繾芍沂著實十分尷尬,他如此說道,便也幫繾芍沂解圍了。 “你想去麼?”尤一低著頭看著繾芍沂,輕聲問道,目露溫情。 “額。”繾芍沂回過神來,看了謙子亞一眼,說道:“師傅前去險地,作為徒兒自當追隨。” 恩天薇看不出尤一的修為,聽得謙子亞如此提議,便輕輕地拉著他走到一旁,低聲問道:“繾師侄才剛入道門,功力尚淺,而那位尤一,言行乖張,不知深淺,縱然三人前行,恐也難以照應。況且此刻穆師侄未隨君側,若閻王山上有何變故,該如何是好?”言語間盡是關切。 “師姐且寬心。”謙子亞微微笑道:“這尤一修為,並不在我之下。” 謙子亞雖然沒有見過尤一出手,但是之前尤一那一手用真氣強行幫自己疏通經脈的本領,雖然做派不遵常道,但功力之純,可見一斑。 “不在你之下!?”恩天薇愣了一下,她清楚知道,安平大界的八大旗尊裡面,不管是攻伐手段,還是修為境界,謙子亞都堪稱第一,除了安平上君,幾乎無人能出其右。 她略感驚愕,回頭看了一眼尤一,只覺他眼光冷傲,但確實有一股深藏不漏之威,便輕聲問道:“謙師弟莫不是為了不讓師姐擔憂,特意如此說道?” “自然不是,師弟又何嘗欺騙過恩師姐。”謙子亞目露堅定。 “也罷。”恩天薇嘆了口氣,自知無法阻止謙子亞,只好朗聲說道:“既然師弟執意前行,師姐也攔不住你,蘭青,此間便只有你沒有受傷,青衡山附近你也熟悉,你便隨謙師弟一同前去,作個照應吧。” “遵命!”蘭青愣了一下,隨即單膝跪地,恭敬地應道,但表情似乎一絲恐懼。 “那就有勞蘭青師侄了。”謙子亞看著蘭青的神色,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於是,四人便從六卯山出發,不到一個時辰,便到達了青衡山下的河邊。 “尊上。”蘭青拱手說道:“這條便是青衡河,過了這條河,便是青衡山的大陣範圍。”說完,似乎欲言又止。 “嗯。”謙子亞點了點頭,遠古十族的山門各有自己的守山大陣,而且這些大陣盡是在遠古之時由大神親自佈置,一直護佑各自族人至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