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門。
二人走進屋裡,只覺寒氣不如先前那樣令人打顫,但還是很陰涼。謝瑤不禁打了個冷戰,輕道“天航哥,這裡一到半夜為何這麼冷?真的好奇怪!”慢步來到洪文萱跟前。
良久,洪文萱連吐幾口氣,先將侍女們全部叫去休息,再面對左側的女子道“柳師妹,你再多點幾支蠟燭。”原來那三師妹姓柳名芙蓉,號稱芙蓉仙子,是前任谷主的三名入室弟子之一。此次陪同七姥遠赴西域辦事,只因她一人待在客棧休息,否則,八人可能無人能回。
柳芙蓉依言去做,在房內多點了幾支蠟燭,使屋中更加明亮。洪文萱在燭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別憔悴,原本臉色紅潤有光澤,此刻幾乎與七姥的臉色相近,猶如大病一場。古、謝二人不由得心驚,均讚歎洪文萱的精神可貴。
洪文萱心中有很多未解之疑,突問道“柳師妹,七姥是怎麼受傷的,你能不能詳細地講一講?”柳芙蓉道“大師姐,十天前,七位姥姥為了追查一名壞人,叫我在客棧等待。五天後,七位姥姥都回到客棧,但都負了傷。我問過三師伯,她說得緩慢,好像是西域的神木嶺主韓笑九泉所為。”
古天航聽到此,陡然站立,驚道“韓笑九泉!”柳芙蓉見他如此驚嚇,於是問道“古公子,你認識他?”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會這麼震驚,似乎是自然反應。謝瑤見他如此,嚇了一跳,相繼站起,緩說道“我們並沒見過韓笑九泉,只是曾經聽過他的稱號。天航哥也許是吃過他弟子的虧,才會如此震驚。”
古天航目視燭火,突然眼露兇光,四處殺氣騰騰。謝瑤心中一怔,急忙去推他手臂,道“天航哥,你怎麼了,怎麼了?”接連推了十餘次,才見他緩緩坐定,說道“沒事,沒事,剛才我只是在想,謀害我父母的幕後主使是不是韓笑九泉?如果真是他,我看他的目的肯定是想稱霸整個中原,是以到處惹事生非。”
洪文萱不想談論韓笑九泉的事,只想救活七位姥姥,問道“古公子,天下眾多武功之中,內功最為奇大的要數太湖西山島的吸星神功吧?”古天航知她深居忘憂谷二十多年,難得出一次谷,但她卻知道武林中內功最奇大的武功名稱,心中不禁暗暗讚佩,答道“正是!謝大俠在世時曾跟小弟說過,吸星神功確實是天下內功中最為奇大的神功。洪姐姐,不知你問這個幹嗎?”
洪文萱剛想解說,突然感覺熱氣上湧,直衝口腔。她急忙運氣壓制,並將它送入丹田之中。她鬆了口氣,不由得咳了數聲。
柳芙蓉知道她想說什麼,快道“師姐,你內力消耗太多,還是由師妹來說吧。古公子,不瞞你說,七位姥姥身上都中有寒針,這種寒針細小若絲,肉眼根本無法看到,更不能靠手感覺。可是它必須要從姥姥的身體中拔出,多留一刻在體內都會有生命危險。剛才大師姐已經用內功試過好幾次,可是無濟於事。所以,只要有一股奇大的內功將寒針推擠出或吸出,那麼七位姥姥的傷勢才會有所好轉,不然,七天之後,七位姥姥都將被凍死。”
謝瑤心細,恐怕吸星神功被惡人所得,禍害江湖不說,更丟盡了謝家的臉面,當即試問道“為什麼要吸星神功,其他內功不行嗎?”柳芙蓉一聽,心中陡生怒氣,站起身來,喝道“謝姑娘這話什麼意思?”古天航心裡明白謝瑤的用意,解釋道“她只是一時好奇,想弄明白事情的究竟,沒有其他意思。”
洪文萱此刻舒暢得多,微微笑道“柳師妹,你那潑辣勁兒始終改不了。古公子和謝姑娘可是萬花谷的恩人,說話不要那麼大聲。謝姑娘,我的柳師妹就是這種性格,打死她也改不了,還望你不要見怪。”
謝瑤心中確實有一些生氣,可被洪文萱這麼一說,也微笑道“沒事,是小女子多問了。”洪文萱雖然臉色憔悴,面若白紙,可微笑時卻依舊慈祥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