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點柴來燒火吧!”此時的吳伯看來已稍為回覆神智的安定下來,雖然仍顯得十分憂傷,但已不如先前般狂號亂呼,向趙張二人點了點頭,便走到屋子旁邊的地方砍起柴來。
趙匡胤把絕塵拉到一旁的水井,動手打水給這天已勞累不堪的愛驅飲用,飛花眼見暫時沒有用得著它的地方,便就在原地躺下休息,張出塵走了過吳伯處,看著他骨節突出的手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顯得一生都是靠著雙手勞碌過活,先前聽他的說話又顯得其兒子已不知所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義父,想著他此時不知在哪兒,身上的毒傷好了沒有,心中一酸,接著搶上前去,從吳伯手上拿著了斧頭,笑道:“我劈柴很是熟手的,便讓我來吧!”卻從吳伯拿著斧頭的手中,感到了吳伯全身一震,呆呆的瞧著張出塵動也不動,張出塵一驚,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只見吳伯忽地搖了搖頭,面上露出了一個苦笑的樣子,接著放開了手中的斧頭,轉身便往屋內走去,留下接過了斧頭,站著在原地的張出塵。
張出塵嘆了口氣,便動手把散在地上的木頭砍成可作燒火大小的柴支,他在幼年受傷之後,原本只要用力過大,便會把體內的真氣翻動,隨即全身痠軟欲嘔的儼如廢人,但自從按著安慶生所授的調氣之法,把真氣移宮換穴後,即使於傷勢並無任何幫助,但已能如常人一般使用本身的體能氣力,現在即使砍過了數十根柴,亦只是微覺累勞,並無任何不適,趙匡胤把他劈柴的手法看在眼裡,只見其握斧之手微松略緊,每一斧皆毫無偏差地砍中了木頭的中央位置,沒費多大的氣力便把木頭筆直的剖成兩半,這表面上看似簡單的動作,但若要做到如此輕描淡寫,毫不費力,當中張出塵對自己手上力道的控制,卻非要十分精準不可,趙匡胤便知道這個義弟除了內力奇高,身法快疾之外,手上的功夫亦只會與自己不煌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張出塵把柴支砍好後,便把它們捧起,到了屋子之內,鼻上用力一嗅,從左邊的房間處傳來了一陣食物味道,遂走向那兒,果然給他找到了廚房的所在,而吳嫂正在那兒忙過不停,渾沒察覺張出塵已然到來,張出塵笑道:“你看看這兒夠用了沒有?若不我再去砍些過來。”吳嫂乍聽張出塵的聲音,給嚇了一跳起來,轉身看見了他捧著柴支,歉然道:“我家那老頭子又失常啦?要水大爺幹這等粗活,真是過意不去。”張出塵笑道:“吳嫂哪裡的話來,你肯招呼咱們兩兄弟已是十分客氣,只是不知為何吳伯一聽到我要替他砍柴,便面色大變的走回屋內,吳伯不喜別人替他砍柴的嗎?”吳嫂微微一怔,隨即露出了一個如吳伯先前般的苦笑面色,說道:“水大爺是否說了“劈柴很熟手”等說話?”
張出塵點了點頭,吳嫂續道:“我們那故世了的兒子,生前亦時常替老頭子砍柴,而在砍柴之前,都會說著差不多的說話。”張出塵“啊”的一聲呼了出來,想不到他們的兒子原來已經死了,老來喪子,怪不得吳伯那麼神智失常,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吳嫂說著語音亦有些哽咽起來,拭了拭眼角邊將要淌下的淚水,續道:“我的兒子長得強壯高大,在加冠後便已到了守城的軍爺那處做事,於半月前“韓家寨”的賊寇大膽包天,欲一舉攻進城來,在城門前與守城的軍爺們打了起來,想不到我那孝順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