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便只會是殘酷之極的迫供之刑,自己又不能出手營救,而即使他決定出手,便加上玄渡,又如何是習氏兄弟,及三大掌門的對手?
就在此時,張出塵霍地站了起身,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徒廢時間,卻給真兇逍遙法外,習老伯在天有靈,只怕要給再氣死一次!”習霸月大怒,反手一掌又往他的面上摑去,但張出塵這次神智己醒,雙手雖不能動,但卻儘可以步法走避,可是他雙腳便如鐵鑄般站著不動,毫不畏懼的雙眼直瞪習霸月,便連這個成名已久的前輩,亦給這後生小子那堅毅銳利的目光弄得一窒,但已揮出的掌,卻還是照樣的直摑過去……
習霸月倏地感到手腕一緊,自己的一掌已被擋著,卻是趙匡胤閃身站在張出塵身前,替他接下了這一掌!
“趙老弟,這是甚麼意思?”趙匡胤始終是少林神僧之徒,即使習霸月怒氣衝冠,卻還是強行忍著,趙匡胤忙撤招抱拳,拱手說道:“習大爺,怪人雖有理,你們一口咬定張兄弟刺殺習老英雄,卻是誰所見來?”習霸月緩緩地道:“好。”望向張出塵說道:“我先不跟你計較我爹之事,那王百川去了哪裡?”趙匡胤跟趙普同時心中一凜,心想這威震八方好生厲害,王百川本人既為劉知遠放在郭威身邊的細作,而習霸月又乃劉知遠向契丹借兵的聯絡人物,兩者之間便甚有關連,而趙匡胤現下站在此處,卻又從哪裡找來另一個王百川,兩人都感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忽地叩門之聲向起,毛七手走了進來,說道:“司馬大爺到了。”
習霸月聽著眉頭一皺,說道:“是誰叫他來的?”依青山攤了攤手,說道:“是我,你現在不跟他說,事後讓他知道,後果會怎麼樣?”習霸月“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轉頭又望回張出塵,冷冷地道:“怎樣?王百川在哪裡?”
忽地一把聲音說道:“小……人……知道……王侍衛長到了哪裡……”眾人一聽之下,全都回過頭來望著此人,只見他說話時有點害怕,被眾人一看更是滿面懼色,卻是剛走進來的毛七手。
只見毛七手口唇微震,嚅嚅地道:“王侍衛長昨晚……召了小人過去……跟小……人說病得厲害……這便離城去尋名醫……跟著便走……了。”
這一下奇峰突出,習霸月便接不上來,沒有說話,趙匡胤等人又驚又喜,自己的房內只剩雷墨亭一人,又如何有甚麼王百川,哪想到毛七手卻於此時開口,所說出的理由雖十分突兀,於此時卻大派用場,說王百川已走,便無可對證,習德對毛七手說道:“此話當真?”毛七手雖顯得面有懼色,但卻毫不猶疑地點了點頭,眾人之中,由其習霸月更知道毛七手在習家做事多年,在此事上卻絕對沒有理由說謊,因此亦沉吟起來,東方孤月卻指著雷一豹等人,說道:“那麼你們為何跟著我?意欲何為?”
雷一豹等人面面相覷,卻均知道習霸月串同東方秀如引兵入關之事,絕對不能隨意亂說,正想不出如何回答,張出塵忽地冷冷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東方先生莫不是要我在這兒,把閣下的陰私揭開?”
趙匡胤與趙普聽著,都是大吃一驚,哪想到張出塵情急之下,竟欲就此說出劉知遠私通契丹之事,若果只是習膽飛一案,反正沒有人證目睹,自己儘可乘身份之利,替張出塵說話,但若一日揭破東方秀如與習霸月之事,二人便非下殺手不可,實不明為何他會如此不智。
東方秀如聞言卻大怒,但他城府頗深,也不即時發作出來,冷冷地道:“卻不知我東方秀如有何見不得人的事情,給張小兄弟抓著了痛處?這裡全都是成名的英雄好漢,若道理在於你處,便沒有人可跟你們為難。”
張出塵冷笑一聲,說道:“枉你堂堂一派宗主,卻私戀女徒,把門中絕技傾囊相授,其他弟子的武功卻相去甚遠,真個貽笑大方,但這是你門戶內事,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