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停下來“郝建,你還是她么叔,怎麼能這麼罵她,咒她呢?”
“罵她怎麼啦,她本來就是個絕戶丫頭。罵她,罵她還是輕的,她人呢,人在哪兒,今兒個,我還要當著你的面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她羅珍是來為兒子出頭的可不是來聽王世清訓話的,索性潑辣到底。
“你,你……”王世清本就咳得喘不過氣來,被羅珍這話一急,活活的憋昏過去了。
“世清!”一聲驚呼,收工回來的郝用看著欲倒地的妻子,連忙跑步上前將人托住。
“五嬸,這是怎麼了?”郝通看著氣勢洶洶的羅珍,又看了看老三摟著的王世清,皺眉問道。
“怎麼了,你們回來得正好,你爹癱在床上不理事,這事兒,找你這個當大伯正合適,你看看,你家郝然把我建兒打啥樣了!”羅珍一把拉過兒子,將其推在了郝通面前。
好傢伙,一個雞蛋大小的包,中間還滲著血,這是頭上開花了。
“真是郝然打的?”郝通懷疑的盯著老三。
“我不知道!”郝用一臉茫然,見懷裡王世清悠悠醒來“真是然兒闖的禍?”
“他爹,是他們追著圍著然兒罵,這幾天都罵,然兒急了,不小心給打傷了!”王世清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善不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受的委屈他們可曾看到。
“他們罵然兒什麼?”郝用皺眉,小孩子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不到兩個時辰,又和好如初了。沒想到,一向乖巧的然兒卻惹了這麼大一件事,他倒想知道原因。
“他們罵然兒是絕戶丫,是禍害,他們咒然兒遭天殺!”王世清邊說邊哭。
一聽絕戶丫、遭天殺幾個字,郝用的臉變了色。
“說吧,五嬸,這事兒要怎麼了?然兒惹了事,我這當爹的該負責!”他也是小孩子長大的,知道這種情況都是一群人圍著一個罵,他的然兒,果然受了委屈。
“她既然連么叔都敢打,這樣五孽不孝的人該打死!”羅珍一句話出口,不僅是郝用,連郝通都皺眉。
“五嬸,這事兒,不打都打了,你現在就算是打死然丫頭也不抵事,再說,頭上一個包就要用一條命來抵,確實不是那麼一回事,要不然,咱們去族長那裡請他老人家主持一個公道,該咋了就咋了?”郝通雖然不喜歡這個丫頭,特別是那天當著全家大小二十幾口人說出那樣的話後更不喜。但,到底是嫡親的侄女,別人一張口就說要她的命,郝家人護短,他也不例外。
“好,去族長那裡,如果然兒要命來抵,我這個當爹的就把這條命賠給你們!”郝用也是急紅了眼,狠狠的丟下這句話。
“他爹!”王世清聽了,心裡一急眼淚又流了下來:“要命去抵,也該我這個當孃的去,是我沒教好孩子!”
“行了,你們別再這兒哭哭涕涕尋死覓活的”郝通心煩:“走吧,現在就去!”
“要不,我也去?”一直未開口的郝勇輕聲說道。
羅珍拽著兒了,斜眼看了一下郝家兄弟三人,想說點什麼,終究沒開口。
“又不是打老虎,去這麼多人幹嘛,老二,你先回去!”郝通看羅珍氣勢洶洶的樣子,好男還不跟女鬥呢,三人都去,不明事理的會以為自己以多欺少。
“你去湊什麼熱鬧?”果然,郝勇一進家門,就被自家婆娘李杏花拉進了房間小聲喝斥道“你知道個什麼勁,那羅珍可不是吃素的!”又朝艱難往自己房間走的王世清背影呶嘴道:“你瞧著,這次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