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將自己曬中暑了那就不划算了。
“爹,要不我就在老屋曬穀子?”幫不了田裡幫家裡。
“曬穀子也不是輕省活兒,你大伯二叔家的穀子曬得差不多了,我把穀子攤薄一點,不用翻都行,等會兒你先一個人回山上去,我再打一挑就回來去午飯!”郝用搖搖頭拒絕了女兒的幫忙。
郝然想了想沒再堅持,回家也好,幫著娘照看一下那一群雞,對了,還可以裝兩口袋新鮮穀子回去給它們吃。
郝然三步一歇的躲回了山洞,郝用在黃桷樹的壩子裡翻曬著這一挑毛穀子。將草衣子打掉後薄薄的攤了一層,今年的穀子比他們的都稍微晚一點發黃成熟,估計是栽秧子時晚了一點的原因。一步晚就步步晚,幸好暴雨不多,要不然,自己這次晚了就得付出代價了。要說唯一的好處就是打穀子晚一些,他們都曬得差不多了,就不用搶壩子了。
曬好穀子又去了月牙田打,一個人又是割又是打,再挑回來曬,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只能打兩挑。
“你們幾爺子能不能動一下,我煮好了還要送到你們手上嗎?”攤好穀子,聽到屋裡的胡招娣又在大喊端碗筷吃飯。郝用搖搖頭,這大嫂每天精氣神挺好的,肝精火旺的,虧得大哥和他過了近二十年了。要換做自己,心準得煩。曬好新挑回來的,之前的又得打埂子翻一遍了。隨手抓了幾顆丟進嘴裡咬了一下,新清的谷香滿嘴,但還不硬朗,就不知道翻曬勤一些能不能當天就出幹穀子。米要好吃,一天曬出來的穀子卻是不行的,再怎麼也得復一個太陽才好吃。不過,這是交捐稅的,都不知道到最後會落到誰嘴裡,管它的,一天能出幹穀子再好不過。
“音兒,叫你爹和哥他們吃飯了!”忙完一切,大汗淋漓的郝用聽到裡屋二嫂的聲音。
這是第二輪了,自己也餓了,郝用準備將晾耙放到壩子的盡頭,正路過族長家門口,看到他們一家也在喊吃飯,看來,自己是該回山上吃飯了!
“郝用,還在忙啊,沒吃吧,進來將就吃一點吧!”放好工具抬頭,看見大伯正站在門口招呼。
“噢,不用,不用”郝用笑著對族長道:“大伯,你們吃,之前說好要回家吃午飯,怕孩她娘擔心!”
“這樣啊,那就早點回去,正午太陽正烈呢,穀子不用管也能曬乾的。”每一家都該有一個家規,人不齊是不能開飯了。既然說好了要回去吃的就早點回去,族長對郝用點點頭:“快回吧。”
“好”郝用朝大伯點頭應是,轉身往山上走。
之前還不覺得什麼,聽到族長喊到他家吃飯後哪怕他只是一句客套話,郝用心裡都有點酸澀。大哥二哥都是一母同胞,吃幹吃稀且不論,怎麼就不順帶喊他一句呢。難怪請人編草帽然兒死活不願意喊大嫂二嫂來幫忙,看來,孩子的心比自己更靈透。都說親疏有別,打著骨頭連著筋,沒想到,血親的還沒有堂親好,果然是分家了各管各!
懷有心事的郝用吃午飯都沒什麼精神,匆匆喝了兩碗稀飯,吃了一個麥餅又準備要下山了。
“爹,中午太陽大,睡會兒午覺再去幹吧!”趙家忠是要上學堂沒辦法了,但爹幹活做多做少都是自己做主,沒必要搞得這麼精疲力竭的,看他吃飯都沒精神,八成是熱得。
“不了,下山把穀子翻一下就去田裡打,下午的時間長一些,能多打幾挑。”一個人的活兒也好辦,自己計劃著做就成。照他看來,這次打穀子也得打上三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