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好友的悲慘際遇,希傑也不免沉默了下來。
雲嫣淚流滿面的看著希傑,她從來都不知道凱文的心底深處藏了這樣一件不為人知的痛。難怪,難怪只要一提到愛情,他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總是傷了她也刺傷了自己。
“現在你知道他為什麼不敢向你表白了吧!…希傑安慰著她說。
她是知道了,但事實的真相對她而言,就如同她被宣判了必將消失一般,如果他是那般的視愛情為長途,那她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希傑似乎讀出了她的沮喪,他拍著她的肩膀,說:
“用不著擔心,從各種情形看來,我可以確定凱文也愛你,只是他不肯承認罷了。再給他一點兒時間去克服他的心結,他終會了解愛情其實並不可怕。”
時間?現在她最欠缺的就是時間了。
臥房的門“咔擦”一聲被開啟,凱文端著裝了食物的盤子走進來,一看見希傑的手搭在雲嫣的肩上,而云嫣又是淚眼漣漣的模樣,他立刻把她從床上拉到自己的懷中,對著希傑說: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還不是把她搞哭了。”凱文溫柔的看著雲嫣,問:“你沒事吧!”
希傑怪聲怪調的說:
“人家都說女人善變,可是我看你比女人還善變,一下對她劍拔弩張,兇得像頭髮瘋的獅子,一下又對她柔情似水,呵護得像塊珍寶,真:是受不了。”
凱文才不理會他的挑釁,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和雲嫣獨處,他將會用他的方式向雲嫣道歉,而首要之務,就是他必須把希傑這個超級殺風景的電燈泡給弄走,所以他決定對希傑報一箭之仇,誰教他剛才要那般損他?
“既然雲嫣已經回來了,你也沒有必要賴在這兒不走,還是趕快回去補眠嗎!”他毫不容氣的下了逐客令。
希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說:
“你可真是標準的過河拆橋。”
麥凱文對著好友大笑,頑皮的回嘴:
“如果你連朋友都不能陷害,那你還能陷害誰呢?”他擁出他的“麥氏哲學”,令人哭笑不得。
但希傑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依然油嘴滑舌的說著,“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大家坐下來聊聊吧!”
“那可不成。”凱文也如同希傑曾經待他一般的推著他出房門,說:
“我也有話要和雲嫣說,而且是肢體語言,絕對不容許他人打擾。”
好友多年,希傑當然明白所謂的“肢體語言”指的是什麼,唉!凱文的一切都教他豔羨,怎令他甘心呢?
“你這個大色狼。”他狠狠的揉了凱文的肩頭。
凱文大笑不語,找回了雲嫣令他的心情好極了。
“我總可以等吃完了點心才走吧!”希傑是能賴多久就賴多久,他就是不願意讓凱文這樣順心得意。
“當然可以!”他把希傑的身體轉向門外,說:“我只拿了雲嫣的點心來,至於你嘛……你知道廚房在哪裡,對不!”說完就順勢推他出去,隨手將門鎖了起來,任憑希傑在門外破口大罵。
雲嫣實在弄不明白他們在搞什麼鬼,但很顯然的她還是不大懂得人類的詞彙,她好奇的問著凱文:
“色狼是什麼?”
凱文又是一陣爆笑,但嘴角卻露出了雲嫣最近慣常見到的一抹壞壞的、邪邪的笑意,雲嫣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她知道這是兩人相好的前奏。
“讓我來告訴為什麼是色狼。”他說完就如惡虎餓羊般的將她按倒在床上,然後放慢節奏,輕輕品嚐著她的身體。
雲嫣在一片歡愉的感受裡想著:就是這樣了吧!
她不願意再逼他去憶起心中的傷痛,想到他竟然揹負蕩這樣沉重的十字架活了二十多年,她的心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