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一聲月兒便親她一口,眼神濃得要滴出蜜來。不親時兩肘撐在她頭部兩側,騰出來的手時不時逗弄她左右扭動的腦袋瓜,或者捻一小撮頭髮搔弄她的臉頰,逗得她不耐煩了便又喚著她的名字來親她。
甜蜜的喚:“月兒!”
開心的喚:“月兒!”
思念的喚:“月兒!”
不捨的喚:“月兒!”
姚月兒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彷彿被催眠了,整個人如同飄在彩虹頂端,被這一聲聲繾倦的呼喚抽離了思緒,飄飄然找不到北,只能配合著吉祥的親吻,發出小貓般的嗚嚶。
……
她是被手機來電吵醒的,熟悉的搖滾鈴聲大震,姚月兒猛的彈了起來,睜開眼來找手機,最後在亂成一團的被子裡將手機摸了出來,來電顯示著柳荷。
“媽,什麼事?”姚月兒惺忪著打了個哈欠。
“喲,睡午覺呢?”柳荷聽到她這慵懶的語氣,略感抱歉:“我就是問問你我給買的狗送過來沒有?”
“來了來了,還挺乖的。”姚月兒在房裡找球球的身影,沒看見。
“那就好,你先睡吧,我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有什麼事一塊說了唄!”姚月兒覺得奇怪。
“不了,晚上聊,我到時候準備充分點,嘿嘿!”柳荷神秘的掛了線。
“什麼嘛!”姚月兒扔掉手機,又往床上倒了下去,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她平時都不怎麼睡午覺的,今天怎麼睡著了?居然還睡得挺香的。
一邊思索著一邊抻腿,抻著抻著突然警醒過來,大叫了一聲:“吉祥!”她想起來了,就是被這傢伙壓在床上逗弄,結果自己竟然睡著了。
太丟人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無損,便翻身下了床,牙咬得咯吱響。
吉祥早就變回了狗,一直趴在沙發上看五集紀錄片《婚禮的祝福》。臥室裡的動靜他都聽在耳中,此時聽到姚月兒咬牙切齒的呼叫,他推了推腳後面趴著的球球,示意它過去。球球抖了抖短短的小尾巴,歡快的跑下了沙發,向臥室奔去。
姚月兒見等來的是球球,氣不打一出來,怒從心頭起,一把抄起球球就衝進了客廳,指著吉祥道:“咬他,他欺負我。”然後拍拍球球的屁股,示意它為主報仇。
球球跑到吉祥面前拐了個彎,直接在他腿後又趴下了,無辜的小眼看了看姚月兒,然後直盯電視。
“啊~,氣死我了,你們兩個今天不準吃晚飯。”姚月兒沒轍,只能來這經典一招。說完了彷彿預見到了一大一小晚上求饒的場景。
“哼!”她心裡的氣出了一半,一屁股坐進了沙發,搶過了遙控器,看看電視上放的內容,臉蛋突然一紅,扭頭瞪了吉祥一眼:“我才不要嫁給你。”然後換了臺。
吉祥聽見她這話,霍地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她,狗眼冒著怒火。
姚月兒是坐著的,吉祥這一站,立馬就居高臨下了,這讓她感到有些壓迫,便往邊上挪了挪。吉祥也跟著挪了挪,依舊瞪著她。姚月兒只得再挪,一來二去,她就被吉祥擠到了扶手邊上,再也沒地挪了。
“你要幹嘛?”她回瞪著他。
吉祥低頭親了她一下,變成了人,然後挨著她坐了下來:“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眼睛盯著她的手,表情有些受傷:“我知道我以前錯的太多,傷你很深不自知,直到了你要同我決裂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從那時起我的心痛與後悔就沒有停止過,看到你願意喝孟婆湯的時候簡直痛的如同死去。天地間唯一煉不出的藥便是後悔藥,我已經找了一千多年了,可是沒有找到……沒有……”他抓了抓頭髮,不再繼續,呼吸卻無比沉重。
雖然不知道他在亂說些什麼,神神叨叨的,但是那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