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沒邊了,就連張謀之的老朋友金浩如,也都“自漸形穢”,慢慢跟張家疏遠了張家五小姐和金家大小姐是手帕交,兩個小女孩兒離別的時候,張五小姐送了支鋼筆給金大小姐,金老闆居然勒令女兒退還禮物,理由是金家高攀不起。
從這種小事就能看出,張家搭上宋家以後,行事有多麼膨脹囂張,甚至把商業合作最緊密的老夥計都完全得罪。
張謀之想要的東西,周赫煊這輩子也給不了。
張母給周赫煊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再惹張謀之生氣。周赫煊立即說道:“伯父,伯母,今天打擾了,改日再來拜訪。”
“樂意,你去送送明誠。”張母微笑道。
張樂怡看了看父親,然後跟在周赫煊身邊,把他送到張家大鐵門外。
明月當空,遠處的湖光閃著粼粼波紋,清風吹來降了三分暑氣。
張樂怡的裙襬隨風擺動,她掠著臉頰的秀髮柔聲說:“煊哥,對不起,我也不想弄成這樣。”
“傻瓜,”周赫煊將張樂怡摟在懷裡,安慰道,“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害得你跟父親關係鬧僵。”
張樂怡俏臉挨在男人胸膛上,語氣堅定地說:“如果爸爸一直不鬆口,那我就跟你私奔去天津結婚,等他氣消了再回來!”
唉,民國時代的女子,好多真是痴情得可愛。
就拿盛七小姐來說,苦等宋子文十五年,那得承受多大的壓力。還有正在跟李壽民熱戀的孫家小姐,過兩年也會跟家裡鬧翻,只帶著1元錢車費私奔出走。
周赫煊道:“我會盡量說服伯父的。”
“嗯,我相信你。”張樂怡勉強一笑。
張樂怡就這麼回家住下,而且被父親禁足,連在花園裡遛彎都有傭人跟著。
而周赫煊則忙著拜訪張遠東和張遠西,搞不定張謀之,他可以先搞定大舅哥和二舅哥啊。
這兩位的年紀跟周赫煊差不多,屬於劍橋畢業的大齡海歸單身青年,都還沒急著結婚。
大舅哥張遠東很好說話,他劍橋大學建築系畢業,對權勢沒有太大**,反而熱衷於藝術和享樂。
兩人見面後,互相寒暄一番,張遠東就笑著說:“周兄,你好大的膽子啊。把我妹妹拐跑了,居然還敢回來提親。我家那老頭子,沒讓人把你打出來?”
周赫煊苦笑道:“令尊是文明人,只動口,沒動手。”
“哈哈哈哈,”張遠東大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捱罵了?”
周赫煊聳聳肩:“換成是我,也會罵的,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離家出走。”
張遠東喝著咖啡問:“你不會是想找我幫忙求情嗎?”
“拜託了!”周赫煊誠懇道。
“別,”張遠東連連擺手,“此事我只能不表示反對,絕對不可能幫你說好話。”
周赫煊道:“還請大哥幫忙出主意。”
張遠東眨眼道:“你可以去找找老二,他是張家的千里駒,說話比我有用。”
“二哥對我很反感吧?”周赫煊問。
“你說呢?好好的市長位子被你攪黃了,”張遠東戲謔地說,“他恨不得弄死你!”
252【請媒人】
周赫煊非常悲劇,他連二舅哥張遠西的面都沒見著,直接被人拒之門外了。
旅店當中,周赫煊翹著二郎腿,手指不停地拍打扶手,腦子裡思索著該如何解決此事。
孫永浩啃著沒有削皮的酸梨,口無遮攔道:“先生,要讓額說啊。你就該帶著張小姐私奔,生米煮成熟飯,等有了孩子再抱回孃家,老丈人還不得捏著鼻子認了?”
“淨說混賬話,先生的婚事是你能亂插嘴的?”孫永振立即教訓弟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