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不停留,乾脆利落的給眾人留下一片黃沙……
秦寂言看著那漫天飛舞的黃沙,還有眨眼間就不見的人影,不由得搖頭。
他是帝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軍出征的重要性,怎麼可能會拿大軍出征開玩笑。還有,拿自己當誘餌這種事做一次就好了,再做就沒有蠢蛋會上勾了。
他選擇在城門外為大軍送行,不過是為了給季諾壓力,同時……告訴景炎一聲,他知道景炎已經到京城了,他……來迎接他的。
可惜,景炎並沒有出現!
大軍走後,秦寂言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原地等了片刻,結果仍舊沒有等到他想等的人,秦寂言搖了搖頭,轉身踏上龍攆。
看樣子,景炎是想死磕到底了。
他到要看看,沒有他點頭,景炎能不能達到他的目的。
秦寂言不知,在他踏上龍攆的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唐萬斤萬,皆是鬆了口氣。
皇上終於要擺駕回宮了!
皇上在城外多呆一刻就多一份危險,他們就要多提心吊膽一刻。皇上要是再不回去,他們就要哭了。
送大軍出征,不過兩刻鐘的事,可一前一後花費的時間確是無數的。御駕原路返回皇宮,兩旁的百姓剛站起來沒有多久,連熱鬧都沒有看到,又得再次跪下,恭送秦寂言回宮。
要是顧千城在這裡,一定會說秦寂言勞民傷財!
秦寂言進宮後,開道的禁軍才撤退,百姓才可以在街上自由行走,城門也允許百姓自由進出。
很快,出城的通道就排了長長一條隊,不過進城的人半天沒有一個。直到半個時辰後,才有一輛馬車搖搖晃晃的來到城門口,一管家模樣的人跳下馬車,將進城文書遞給守門的官差檢視。
文書必然是真的,可現在進出城檢查十分嚴格。除了核對文書與碟牌外,還需要仔細登記進城後的住處,還有在城裡呆幾天,這幾天的行蹤都要事先寫清楚。
如果是訪親的話,還要京城當地人擔保。不然,最多就只能在京城呆五天。超過五天就會被強制驅逐,甚至嚴重的還會關起來。
別小看這些登記,一旦黑字白紙寫上好,你就必須按上面的執行,官差會不定期檢查,一旦發現你進城後所做與所寫有誤,就等著蹲大牢吧。
管家聽到官差的要求,並不敢擅自做主,轉身隔著車門,將事情一一說給車內的人聽。末了,小聲的問了一句:“公子,我們怎麼登記?”
“真是麻煩,早知現在進城這麼難,剛剛就應該現身。”車內的男子懶懶的一開口,聲音透著一股漫不經心的慵懶與清貴。
略一頓,車內的男子又開口了,“皇宮。時間不定。”
簡潔明瞭,可內容卻能把人嚇一跳,就是管家模樣的男子也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男子才木子一張臉去登記。
沒有意外,當男子將“皇宮”二字寫上,立刻就引來守城官兵的主意。
“將人圍住!”守城官兵並不敢放肆,只將馬車圍住,並沒有做出什麼攻擊的動作。
不得不說,自從顧家的事發生後,京城的治安好了不止一個檔次,守城官兵的反應也提高了不止一倍。眨眼的功夫,官兵就將馬車團團圍住,其中一小頭目的人物上前,“不知公子是何人?為何事進宮?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話,還請公子隨我們走一趟。”這話是說的好聽,對方要進皇宮,官兵怎麼也不可能給他通報,他們只會把人丟進刑部大牢。
京城對外來人監控的十分嚴格,進城的那幾天,幾乎天天都有人監視,一旦去了可疑的地方,就會被人帶去問話。
至於是不是冤枉了人,守城的官兵並不管,他們的職責是把一切可疑的人捉進大牢,冤枉與否自有刑部的官差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