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揚言:他再亂動,就把被子和他捆在一起。
他側頭看向床邊昏昏欲睡的葉思蕊,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給朕倒杯茶。”
“忍忍,等汗落了才能喝水,郎中交代的……”葉思蕊迷迷糊糊回應,臉蛋貼在床頭的木架上,隨時會昏迷。
祁修年眨了眨眼皮,口乾舌燥只能轉移話題:“朕還是未弄明白你混入宮為哪般?”
“想找你幫我把免罪金牌弄下來,但進宮後才發現不是件簡單的事……”葉思蕊揉了揉痠疼的眼睛:“總之七拐八拐才見到你……”她疲憊地趴在床邊:“我不行了,先睡會兒……”
祁修年怔了怔,戳了戳她肩膀:“私自入宮要殺頭的,你在入宮之前都未想過?”
“那你告訴我還有什麼方法能見到你?……”葉思蕊睡意朦朧道。
祁修年未再開口,他安靜地躺回枕邊,細想來,百姓想見皇上一面比登天還難,即便有冤要申也到不了他這層,他處於居高臨下的位置,俯視眾生百態,卻也會被烏雲矇蔽了雙眼,所以才說官員的品行何其重要。
他悠悠吐了口氣,自己就是個操心受累的命,這點他早就認了。
祁修年側頭注視葉思蕊的睡顏,輕柔的呼吸帶多出幾分寧靜。他想起自己強迫她裝扮女子時的情形,還特隨意地揉了人家姑娘胸脯幾下。祁修年得意地揚起淺笑,當時他還嫌這小太監容貌還太俊俏。也從未見過此類的女子,一方面暴力無禮,膽大妄為;一方面頭腦縝密,遇事不驚。婉轉點說,強悍與細膩的組合體。
……
一個時辰後
“吱吱吱吱……”祁修年猛搖晃她肩膀,他渾身是汗要洗澡。
當耳邊傳來無數次的呼喚後,葉思蕊痛苦地睜開眼:“你就不能消停會?”
祁修年盤膝坐在床榻上,調理了一下氣息,血脈順暢,不適感退散,只是出汗太多有些乏力:“朕要沐浴更衣。”
葉思蕊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燒已退了,而且祁修年面色紅潤,她終於可以放心了,而且再也不用伺候這小子了。葉思蕊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自己去洗啊。”
祁修年挑起眉,理所當然道:“你幫朕洗。”
在宮裡就是葉思蕊伺候祁修年沐浴更衣,可她那會兒是被逼無奈,現在說這話可不好使了:“喂!我好歹是女人,你別太過分。”
“說起這事朕更虧了……”祁修年探起身,瞪住她審視:“你還不承認?你溜進宮就是為了觀賞朕完美無瑕的肉。體!”
“……”葉思蕊當即給了祁修年胸口一拳:“別貧,這段日子你要學會自食其力,大老爺們讓女人給洗澡好意思麼?”
祁修年聳了聳鼻子,聞到葉思蕊衣衫的臭汗味,他嫌棄地向一旁閃開:“哪個女子像你這般臭氣熏天的,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女子?”他活靈活現地跳下床:“這樣吧,你幫朕洗,朕勉為其難也幫你搓搓背,公平了吧?”
“舅舅個禮帽的!你佔我便宜沒完了怎的?!”葉思蕊剛攥緊拳頭準備結結實實教訓祁修年一頓,但一出拳卻被祁修年輕易擋下,她又抬起腳要踹,祁修年用膝蓋向前一頂,彈開她的腿,緊接著反擒拿將葉思蕊面朝下按在床鋪上。
葉思蕊掙扎兩下才發現祁修年的手力有多大,可之前她都沒察覺到這小子出手這麼穩準狠:“你平時是裝柔弱?!”
“朕何時裝了?只是沒機會施展而已。”祁修年就是故意氣她,就憑葉思蕊雜亂無章的拳法打打不會功夫的地痞無賴綽綽有餘,但他可是自小習武,瘋丫頭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放手放手,小人!奸詐小人!剛幫你治好病就下黑手……呃……啊……”葉思蕊氣得咬牙切齒,不知道祁修年按住她身上的哪個穴道,又疼又酸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