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身體微微地緊繃一下。
霍斯然心疼地放緩力道,下身的火熱卻越來越硬燙如鐵,如果可以,他知道她會乖乖地再承受他一兩次,可大掌輕輕探下去摩挲過,只見輕輕的磨蹭便讓她疼得蹙眉緊縮,應該是發炎或者破皮了,如此他便強忍著,額上暴起的青筋滿是汗,他只好如困獸般摟緊她重重吻地吻起來,一直到將她吻醒了,像從夢裡突然驚醒般顫了一下,水眸睜開,怔怔地凝著天花板。
夢裡的恐懼大於驚慌,盯著天花板兩秒後眼淚就慢慢淌出來,像是突然被搶走了很重要的東西一般,空得難受。
霍斯然英眉微微蹙起來,手輕輕揉著她的後腦,低啞問:“做噩夢了麼?”
那小東西這才慢慢平復喘息,渾身冒著汗怔怔看向他,像是這才發現他還在,看了兩秒,一下子酸得忍不住掉下淚來,一下子怕得渾身發抖,緊緊縮回他的肩窩裡去抱他。
看來真的是噩夢。
霍斯然只好柔聲哄著,連綿的吻只帶撫慰不含情浴,哄她再次入眠。
清醒過後再睡著不容易,那小東西很久之後才下巴枕在他肩窩裡,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夢裡一片粘稠滾燙的淚水和汗水包裹著她,溫暖如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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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局裡電話的下一秒,手機就再次響起來,顧景笙不由愣了一下。
他剛剛還在想,這調令來得太快。
副隊臨走的時候是將隊內事務剛交給他的,他卻什麼都沒來得及做。昨晚宴會結束回去後在她住的小區門口靠在車裡睡了一整夜,醒來便接到隊長的電話說讓他回局裡一趟,上面的調令下來,要他簽署檔案之後即刻就走馬上任。
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小區——清晨時分了,再過半刻的時候林微蘭會準時下來經由這條路往晨間早市去買菜。他想等等,卻不知道是在等什麼。昨晚像海嘯,帶著掠奪之勢在他心裡狠狠刮過,讓他突然覺得自己會一覺醒來,一無所有。
電話在持續響。
他拿過來看了一下,是個固定號碼,不認識,以前沒打過。
他接起來啞聲道:“喂?”
裡面聲音嘈雜,一個啞啞的聲音輕聲叫他:“景笙。”
他心頭震了震。
那一瞬清眸裡迸發出一絲亮光,他幾根手指攥緊了手機,在晨曦照耀過來的光芒裡淺笑起來:“……嗯。”
嗯。是你啊。
我等你好久了。
“景笙,後天我們見一面吧。在我們軍醫大門口的那個茶餐廳裡,下午三點。”心胸外科的值班臺前,一個纖柔的身影抓著座機的話筒輕聲說話,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打過來,只照到她的袖子,白得沒有一絲雜質。
“我不要。”他像是隱隱預感到了什麼,淺笑著回絕,像個任性的孩子,“我不去。”
那纖柔的身影愣了一下,啞聲輕輕叫他:“景笙。”
她一早就知道了上任市公安局副局長因故被免職的事情,也知道了他這一次走馬上任會有多快多順理成章,本想快刀斬亂麻沒想到他會拒絕得這麼幹脆。
“見面可以,”他垂眸低下頭,蹙眉起身抓緊方向盤,忍著昨晚喝了烈酒到現在胃裡空腹灼燒的感覺,“你到原來我住的地方來,彤彤,我有東西想給你看。”婚房是那時候當做驚喜準備的,她都沒去看過,還不知道。
對面沉默不語。
一秒,兩秒,煎熬得他胃裡越來越疼。
半晌後對面有聲音叫她,她要掛電話,只啞聲說了一句:“後天下午三點。我等你。”
接著那電話就掛了。一絲留戀都沒有。
血液內科的小姐妹名叫宋儀,是上回霍斯然車禍時跟她一起去現場的那個,此刻已經換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