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幾分痛苦的表情。
“怎麼了?”葉驍嚇呆了,趕緊跑上去扶住了她的雙肩,顫聲叫她,“彤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扭到傷口了,很疼是嗎?”
他沒忘記過她後腰受過很重的傷,不知道是什麼,因為秦芳容死都不跟他說,而是他見過那種傷口的,就好像胳膊粗的一個大血洞,生生印在他十六歲的生命裡,刻骨銘心得讓他永遠都忘不了。
林亦彤被他掐的肩膀有點疼,卻一時說不出話,一雙水眸淡淡抬起看他,口吻輕柔如風:“沒有。我只是岔了氣,腰裡有筋扭到罷了。”
腰筋??可她的表情明明就不是那樣的。
見葉驍的眉心依舊死死蹙著不肯松,她淺笑了一下別開眼,以活動胳膊的姿勢不著痕跡地掙開了他的手,“你在想什麼?肉是細胞組織,長好了之後哪裡還有隨便一扭就會裂開的道理?”
葉驍臉色蒼白地看著她,喘著氣,不接話,實際上他還真的是怕,怕她裂開。
“你為什麼要學散打?女孩子都愛學什麼防身術,瑜伽,有些爺們兒點的去學跆拳道,帥得很。”
她輕輕甩了甩手腕,“學著玩。”
玩?她做的每一件事,似乎都不是為了玩。
像說要考醫師,當真花費兩年時間沒日沒夜地跳級趕考;像是收養小濤濤,半夜起身無數次,第二日扔精神百倍地一邊備考一邊逗著他玩;就像要學散打,他陪練了一個暑期就已經險些招架不住她了……她總在距離他一臂遠的地方閃閃發光,誘著他往前。
“哎,喝水。”葉驍眸光狡黠遞過去一瓶水給她。
她纖睫輕輕垂下,開啟,喝了一口。
“你沒看見蓋子是開著的嗎?這瓶我喝過了。”葉驍眼睛亮亮的,一派“我要欺負你逗你玩”的表情。
她笑,擰上瓶蓋:“怎麼了?我兒子的口水我也吃過。”她看起來,還像那種因為跟男生同喝一瓶水就心慌意亂遐想萬千的年紀嗎?
“你……”葉驍肺都要炸了,“你拿我跟你兒子比?!!”
老這樣!!
這女人,一點都不可愛,逗她她不理,拿蟲子拿蛇嚇唬她她也不怕,曾經一次假期歸來有個女生非要跟他回家看看,結果看到了林亦彤醋勁大發,弄了盒子帶翅膀撲稜撲稜飛的大蟑螂直接從她頭上倒下去,那場景嚇得人心驚膽戰,無數只大個的蟑螂順著她的頭髮衣領爬進去,她卻冷靜地上樓脫了衣服,將蓮蓬頭開到最大將蟑螂沖走,第二日在那女生的房間床頭放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新鮮骷髏,那女生半夜醒來嚇得慘叫著往樓下跑,生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
骨折。還是林亦彤幫她看的。
最後只好坐著輪椅哭著回國,一輩子留下心理陰影,葉驍從此就知道了,林亦彤的高階段位,是他遠遠都及不上的。
“好了,”她柔聲安撫,水眸掃他一眼準備上樓,“你們還是有不一樣的。”
“哪兒不一樣?”葉驍氣消了大半,尾隨她上去,不甘心地追問。
她家寶寶從來都不會那麼煩。
正想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林亦彤看一眼接起來:“師傅。”
葉驍跟著她上去,看她開門,紮起的馬尾讓她看起來像個冷豔的高中生校花,卡其色的一套運動裝襯得她膚色更白如凝脂,滲出的汗都百般誘人,從頸子沒入胸口的那一滴,讓葉驍生生吞嚥了一口唾沫,身體好像有哪裡不對勁了。
“我知道了,明天會帶上授權書一起過去,證據我找到一些,十分鐘後就發給您。”她輕聲說著,往裡面去把浴室燈開啟。
掛了電話就看葉驍還在後面,她問,“你要用我的浴室?”
葉驍反應過來了,厚臉皮地笑:“能嗎?”
“浴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