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中震顫,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霍斯然抱入懷中,他冷沉的氣息裹挾著肅殺的味道壓下,卻在她唇邊不到兩厘米處停下,維持著那個姿勢幾秒,她腦子頓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等再一想時便倏然清楚了,進來時竟沒發現她的窗戶正大開著,門口青白叢裡那清晰的“咔嚓咔嚓”聲震著她的耳膜,她想撤離,卻被霍斯然死死掐著腰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霍斯然臉色是近乎詭異的一種白,冷凝著她驚恐無比的眸,溫柔道:“不是想玩嗎?我陪你,好好地玩一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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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仔細想想,有沒有其他的事實可以證明,她對你有殺害動機。”陳路航耐心地又問了一次。
那嬌小的身影坐在明亮的大廳裡,想了一會,真的像是想到了什麼,卻動動唇沒說。
陳路航安慰:“你不必擔憂,我哥是霍首長的好兄弟,我不會害你。”
她擔心的卻不是那個。
“今年開春,”她輕聲說,回憶回到那個時候,“我坐一輛計程車的時候被暗算過,用一種中樞神經麻痺的藥物,使人失去所有意識和行動能力,報過警,但因沒受到傷害不予受理。”
“這件事是因為……”陳路航蹙眉。
“我在醫院時碰到雲菲,威脅過要報警抓她。”她柔美一笑,有些苦澀。
“很有用,”陳路航拿起筆來點了點,“你等著,有足夠的線索我就能抓到那個人,有被指使者的口供,她殺人的罪名就坐定了!”
陳路航說完走了出去。
偌大的辦公室前她對著電腦,螢幕是黑的,昨晚她看到了那則勁爆的軍事新新聞,心裡焦灼之下給他打過電話,儘管通的第一聲就後悔想結束通話了,誰料他會接得那麼快,那低沉磁性到近若咫尺的嗓音,輕聲安慰著她,告訴她他在準備後天的庭審資料,沒有事。
她不瞭解中央到底對他是怎樣,但他口吻淡若清風,她只好作罷。
可她不知道那時,在國安局頂層的封閉會議室中,對著他霍斯然的,那肅殺到彷彿是世界末日般的陣仗。書記面色依舊和善,只帶了一個人到他面前,那人姓藍,是中央軍區一員副將,紅三代的家室很顯赫,軍功卓著做副將屈了才,書記和善地交代:“給他介紹介紹軍區情況,兩。會也快來了,人員替換是必須,心裡都提前有個數才好。”
岑副書記臉色很難看地坐在旁邊,冷冷盯著霍斯然旁若無人地,打完了那個電話。
這小子不肯聽他的勸,就該知道,越過他這裡再到上面,哪裡還再有任何辯解的機會?任何人下去都是風風光光,後事完備。可在這個當口惹怒了書記被撤下去,他霍斯然想自己的後半生,名譽盡毀無法養老地過?
霍斯然淡淡一笑,只說一句話:“我不做,沒有問題。”該付出的代價,他早已不知在多久前就做好了,“但是這個人,不可以。”
他無力猜測太多的陰謀,只記得當年F國蜂團組織破獲的時候,整個委員會的人對他褒貶參半,這個姓藍的副將的父親,便是主和派的頭號代表。軍區行動時如若他霍斯然信得過他,也絕不會瞞著他,調動整個特種軍隊了。
書記脾氣再好,臉色也清晰地難看了一下,那聚光精明的眼睛裡,已是危險至極的預兆。
岑副書記在心裡叫了一聲完蛋,他生怕,生怕這算是最後一次,他再見到霍斯然。
“不是每個鄰國都要善交,妥協久了就變成退讓,而有些關乎軍人和國家尊嚴的事,不是我這點破新聞就能真正染指的,至於是什麼,您比我,更清楚。”霍斯然起身淺笑著說完,腳步一轉走向門邊,走出門時只覺得心口以上的那個位置,驟然疼起來,憋悶到,連呼吸,都險些岔了氣。
回過神,林亦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