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滿頭滿臉滿身都是,張天嘯氣惱的揮起手臂往身散上拍打,可那蒼蠅就像聞到張天嘯身上的腥味,臭味,血味一樣,無論張天嘯怎麼拍打,那蒼蠅就想認定了他一樣,只定定的往他身上飛。
張天嘯滿臉的惱怒,一邊揮打著蒼蠅,一邊咒罵:“他媽的賊老天欺負人,你們這些臭蒼蠅也來聒噪!”
張天嘯罵的過癮,揮的起勁,活脫脫一個潑婦罵街,他用殺豬刀指著天上的太陽,好像那太陽和他有萬世恩怨,張天嘯罵的口乾舌燥,曬的臉紅膚燥,那汗水噗噗噗地順著臉暇直往下流,好像也聞到了地上血水的腥臭味,迫不及待地要去和她們匯合。
突然裡間傳來一聲悽慘的嘶叫,那叫聲中好似也充滿了無窮的怨氣,愣愣把張天嘯嚇了一大跳,那叫聲代表著一條大狗又葬生在了自己的同事手裡,可是那叫聲中的怨氣好像突破了房屋,衝破了空氣,硬生生的傳到了張天嘯的耳中、腦海裡。
張天嘯搖搖頭,好似要把那怨氣從自己的耳中、腦海裡搖出,他憤憤地低聲怒罵:“死了都不安生,一條畜生也來聒噪。”
忽然一團黑雲突兀的出現在天空,好像感覺到了張天嘯對太陽的憤恨,一把將那討厭的太陽遮蓋住了,張天嘯只感覺一片yīn涼,還沒待有其他反應,那黑雲中突然一聲霹靂,白生生的一道雷電透過張天嘯手中的殺豬刀直把他劈了個外焦裡嫩。
在失去意識的一剎那,張天嘯恍惚中看到在那遙遠的天際,一群衣甲鮮亮,頭戴金盔,手拿金錘,而那無窮雷電正從那金錘中噴出直shè向下方一男子和一條大狗,那男子衣甲破爛,額頭好似有一孔洞,正汩汩往外溢血,那狗一丈大小,皮毛焦黑,在屁股處一片嫣紅,也有大股大股鮮血往外流。
初生的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張天嘯奮力地想睜開雙眼,那眼皮卻似乎墜著沙袋,睜開很是費力,腦袋昏昏沉沉、嗡嗡濛濛疼的厲害,腦海中好像萬雷轟鳴。張天嘯艱難地做起來,渾身的骨骼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那樣的晦澀、痠痛,提不起一絲力氣。眼神還有些迷離,初生的陽光也是那樣的討人厭惡,明亮的光線更加增加了張天嘯睜開眼的難度。
抬起手揉了揉脹痛的額頭,恍惚間感覺額頭上有許多的毛髮,張天嘯也沒有在意,他的頭髮一直很長,額頭是完全遮蓋住的。
頭好痛!手指的揉捏也只是稍微緩解了一絲痛漲,忽然揉捏的手指定住了,微微皺起眉頭,張天嘯這時才感覺有些不對,為什麼手指和額頭接觸的地方都是毛髮?就算自己的頭髮再長,揉捏了這麼一會也該把頭髮分到了一邊才對。
再一次用力的睜開眼睛,也許是手指的揉捏起到了作用,又或者是眼球適應了外面的光線,這一次張天嘯完全的睜開了雙眼,在他的雙眼注視下赫然是一對毛茸茸,黑乎乎,還有一些焦臭味的狗爪子。對,沒錯,是狗爪子,還是一雙在火燭上燻烤過的特大號狗爪子。
張天嘯愣住了,他完全摸不著情況了,使勁的搖了搖頭,也許是昨天殺狗殺的太多,還在做夢呢!可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那雙燻烤過的狗爪子,目光下移,入眼處全是毛茸茸、黑乎乎、曲捲卷好似燻烤過般的皮毛。在那屁股旁邊還有一潭發黑的汙血,從屁股上隱隱傳來的陣痛可以確定,那攤血絕對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張天嘯的大腦徹底斷短路,滿臉的驚駭,如果能透過他那張帶毛的狗臉,看到裡面的面板絕對是煞白,煞白的,渾身哆嗦著,就是剛看過最恐怖、最yīn森的恐怖片的小女生的神情也沒有此時張天嘯的神情駭人,也許比那被驚嚇到的小女生唯一強點的就是他沒有那尖銳的吼叫。
張天嘯直愣愣的坐在地上,滿腦子的空白,沒有任何的思想,他不能接受從活生生的人變成一條喪家狗,從這狗的模樣來看,就是一條活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