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史嘉蕾沒有答腔,連看也沒看他一眼。
徐秀巖先是感到憂心,同時也感覺怒火貫穿全身,他小心翼翼地檢查她血淋淋的兩隻手,她沒有反對也不阻止,全身像鬆了線的傀儡娃娃,軟軟的,一絲力氣也沒有。
他看了老半天,判定自己無法解決,當機立斷要把她帶到醫院——無論她是否抵抗!
徐秀巖正想把她從搖椅上抱起,史嘉蕾突然毫無起伏地開口:“你為何這樣對我?”
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小心翼翼地問:“你說什麼?”
“要多少錢你才肯離開?一百萬?一千萬?一億?或者要多少錢你才願意把照片銷燬,不賣給媒體?”史嘉蕾語調平衡地說出訕諷的話。
“慢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他需要前因後果,才能把事情連結起來。
“你怎麼會聽不懂?”她搖頭失笑,毫無感情也沒有理智的笑,“算了,你只要告訴我一個數字就好。出個價,就算我現在沒有,去賣血賣器官賣身,我都會籌到那些錢給你。”
她的語氣好輕好輕,卻深深地刺進他的心裡,使得胸口一緊。
“什麼照片?我從沒替你拍過照。”
“不用你親自動手……”她顫抖的喘了口氣,露出難看的嘲笑,“你都派人來拍了不是嗎?現在還來不來得及?拜託,告訴我你要什麼,我全都可以給你,只要你答應不公佈照片……”
為什麼她看起來如此悲傷且無力?難道他做錯了什麼?
“我沒有派過任何人來幫你拍照,也不需要這麼做。”她深沉的哀慼動搖了徐秀巖的心,他沉聲喝道。
她說的,他一點都聽不懂。
“有!你有!”史嘉蕾終於看向他,眼底盈滿怨憤的怒火,筆直燒向他。
直到此刻,她還能回想起那婦人的尖叫聲和詫異震驚的眼神,那彷彿說明了她現在有多不可見人,而這在她傷痕累累的心補了一刀。
那婦人進來多久了?這期間是不是還有其他人趁她睡著時進來過?
一想到他表面上待她甚好,卻在背地裡放任人參觀她,令她的心都凍結了。
“我沒有!”徐秀巖低喊,“我沒有讓任何人靠近你,連你父母和我父母也都是我擋下來的,這樣你還不相信我?”
“那今天那個女人是誰?”相較於他怒急的神色,史喜蕾的語氣平靜了些,但是眼裡的怨懟和不信任是貨真價實的。
“女人?今天有人來過?”徐秀巖比她更訝異。
史嘉蕾差點因為他的表情而相信他,即使沒有,也動搖了。
“有!有個說話不清不楚的歐巴桑!”她吼著,警告自己不能再蠢得相信他。
歐巴桑?
徐秀巖飛快地想了一下,想起早上交代過陳太太來做晚餐,而陳太太確實有口原住名腔調……
“你見到陳太太了?”猜到女人的身份,他冷靜下來。
“她故意拉開窗簾,不但看到我的臉,還衝著我尖叫,用鄙夷的目光看我!”史嘉蕾邊說,邊又高高抬起下巴,嘴唇卻忍不住顫抖。
徐秀巖知道這是她防禦性的舉動,每當她開始害怕,想保護自己,就會這樣。
而現在,她快要哭了。
“我交代過她不準進主臥室。”他皺起眉,臉上佈下陰霾。
“交代過她?你根本不該讓她進來!”心底已經信了他的話,她氣憤地捶了他一拳,眼眶不爭氣的紅了大半,態度不再那麼尖銳怨恨,反而更顯脆弱。
徐秀巖明白就算陳太太有她自己的理由和解釋,對史嘉蕾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已經被人看到,那才是她最在乎的。
“對不起,我今天有事趕不回來,怕你沒有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