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楚,由於雄竹不生冬筍,必須找準雌竹的朝向,細緻尋找土面上的裂縫,才可判斷冬筍的位置以及生長的土深距離。
劉天金這時爬了好大一片竹林,累極了,還沒挖出幾條冬筍來。
他仔細地找著冬筍的線路。
轉眼間,就到中午時分了,劉天金感到雙腿軟綿綿的,像挑了擔子那般沉重,全身無力背上的簍子也快裝滿了冬筍,背得腰骨麻痛。他準備歇息一下就下山。可是,他一眼又發現地面上一條格外明顯的裂縫。
劉天金舉起鋤頭朝裂縫處挖了起來。
挖著挖著,他忽然覺得鋤頭下的一小塊地面塌陷了下去,塌陷了的口子黑乎乎的,看不清什麼。
劉天金舉起鋤頭奮力挖了幾下,口子陷得更大了。這時,他彎腰探下頭一看,嚇得他大汗淋漓,軟在地上氣都呼不出來。老半天,劉天金才啞聲啞氣的微弱地喊出一句:“有鬼!有鬼!”
劉天金丟下鋤頭連爬帶滾地往回家的路上跑,跑到半路上肩上的簍子他也嫌重,急不及待的卸了下來,簍子裡的冬筍丟了一地。
劉天金一聲不吭回到家裡,疲憊不堪地倒在床上,頃刻間就睡著了。睡至傍晚,他驀地嘶叫一聲,驚恐萬狀地奔出房門,全身顫抖著。
剛放牛回來的四妹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趕緊地扶住劉天金,問個長問個短的。
“老公,你生病了?”
不論四妹子怎麼問,劉天金就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過了兩天,劉天金大病一場。病中,劉天金最終還是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來串門的劉繼仁。
劉繼仁聽了,驚喜地一拍大腿,輕聲說:“天金,你發了。”
“什麼發了?”
“天金,你發大財啦。”
“你瘋了吧。”
“天金,你說的那個應該是一個寶藏。”
劉天金半信半疑地睜著眼。
劉繼仁說:“要是寶藏,那裡面肯定有東西。”
劉天金點了點頭。
“天金,這事千萬要保密,不能告訴其他任何人,我們自己去發掘。”劉繼仁眉飛色舞。“有什麼可怕的,那才是金山銀山呢,你還嚇成這個樣子,好笑。”
“當時一人站在那裡,陰氣森森,換上你也會怕。”
“我才不怕哪,要是我,我早就把寶貝挖出來了。”
“繼仁,那裡頭不會有鬼吧?”
劉繼仁一聽,不禁仰頭大笑。“天金呀,你聽誰說過有人抓到過鬼?有人說見過鬼不過是心虛罷了,要麼是騙人而已。鬼?我巴不得抓出一個來,到時把它送到動物園去,供大家參觀,賣門票嫌大錢!哈哈哈……鬼?哈哈……”
當夜,劉天金帶著劉繼仁和劉竹茂,他們各持手電筒,還有鋤頭、鏟子,正在那片竹林裡攀爬著、尋找著。他們是衝著前兩天劉天金髮現“有鬼”的地方來的。
曲曲折折的叢林小徑蜿蜒交錯。
“天金,怎麼,還沒到嗎?”
“到了,不遠了。就在前面的山窩裡。”
劉繼仁興奮地悄悄的拍了一下劉竹茂的肩膀:“竹茂,你猜猜,裡面會是什麼嗎?”
“你猜猜看。”
“我猜裡面肯定有寶貝。我們絕對不會空手回去。”
“那就託你的福,巴不得來個橫財呀。”
“現在社會上掙錢那麼難,來個天上掉餡餅誰不高興呢。到時我們瀟灑瀟灑去!”
劉天金插上一句:“繼仁,你這人就是賤相,寶貝還沒見到,就打算如何了,賤相呀。”
“天金,人總是往好的方面想嘛,難道你就不希望能挖到寶貝吆?”
“想啊,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