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妹,他都要走了。我看見他前天還跟師父辭行來著。”
郭芙臉上迅速地掠過一絲失望,隨即消逝不見。
“他要走了?他為什麼要走啊?”郭芙佯裝不經意般問道,“娘不是說,他要找什麼仇人公子聿嗎?他找到了?”
武修文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清楚,我就打那兒路過,聽見他和師父那麼說。不過師父說已經在幫他打聽,所以又勸他留下。芙妹,你怎麼問這些?難道你對那小子……”
一想到後面的可能性,大小武兩人心中頓時如打翻了醋罐子般,酸水直冒。
見大小武一臉的悶悶不樂,郭芙卻反覺心情大為好轉,但面上還是因武修文最後那句話而飛起一抹嫣紅,撅嘴跺腳道,“你胡說什麼呢小武哥哥,我才沒有。你以後要再敢這樣胡說八道,我可就再也不理你了。”
大小武生怕郭芙真的不理自己,忙改口道,“是我說錯話了,芙妹,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你別生氣了,以後我再也不說這話了。”
郭芙臉色這才微微好轉,抿唇一笑,一雙極美的眸子裡宛如漾動著水波一般,“到晚上,等耶律齊睡著了,我們再好好的捉弄他,看他到時還得意不得意。”
說罷,喚上大小武兩人神采飛揚地離去。
入夜,四周寂靜無聲,夜幕下星光點點,一陣淡淡葉香隨著清風幽然飄來,在空氣裡瀰漫散開。
郭芙和武敦儒、武修文兩兄弟躡手躡腳地從迴廊盡頭走來,在耶律齊所住的廂房前停步。
“放下放下!”郭芙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將手中的小布袋給放到地上。
武修文看了一眼手中布袋,嚥了咽口水,低聲道,“芙妹,咱們這樣不好吧!這頑笑開得太大了點,要是被師父、師孃知道,咱們就完了。”
“怕什麼。”郭芙道,“天塌下來,有我給你們頂著。爹孃最疼我了,才捨不得怪我。”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將楊過送走了。
郭芙正想著是否應該從窗縫裡看看裡面,萬一耶律齊那小子根本就沒睡,亦或是在裝睡呢?剛要抬頭,一道黑影自背後一掠而過,快如閃電,郭芙等人還未看清,就已消失不見,空氣裡只留下一股若有似無的水露清香。
郭芙眉頭狠狠跳動了一下,急忙扯住身旁的武敦儒,顫抖著聲音問道,“大武哥哥,你……你剛才看見有什麼東西飛過去了嗎?”
武敦儒撓了下後腦,神情有些迷茫,“沒有啊!芙妹,什麼都沒有,你是不是看錯了?”
郭芙甚感恐慌地盯著前方黑夜,幾乎忍不住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不可能,我剛剛明明看見了,有個影子‘咻’地一下就飛過去了。”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黑影從房梁下悄無聲息地躍下,瞬間竄至郭芙等人面前,在他們驚叫出聲之前點下了他們的穴道,右手微然一抬,將三人輕輕放置在一旁。
黑影推開門走近屋內,在耶律齊的床前停步。整個過程都未發出一絲的聲響。
將略垂下一半的床簾掀起,黑影靜靜打量著耶律齊的睡臉,眼底閃爍著一抹異樣的亮光,像是盛著柔情,又如匿著隱忍,兩種衝突的情感在眼睛裡掙扎了片刻後,驟然消失。
少時,那人伸手朝耶律齊的臉頰觸了去,在離肌膚不過半寸之際停了下來,手指緩緩曲綣緊握成拳,一點點縮了回來。
說時遲,那時快,耶律齊陡地一下睜眼,單手將那人手腕擒住,伸手欲要點上他胸膛穴道,卻被他更快一步的閃身避開,瞬息往後退去。
耶律齊緊跟而上,雙手起招朝那人攻去,掌風擦著那人臉頰而過,耶律齊甚至能感覺到指尖上傳來的肌膚溫度,但卻未能傷到他分毫。月色迷濛,屋內暗黑一片,看不清來人的面孔,那雙深邃的黑眸下盛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