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說：&ldo;一個牧師在交了一大筆保釋金後，又到了耶路撤冷最高檔的住宅區，他從哪兒弄來的那麼多錢?&rdo;
&ldo;羅比維奇對這事兒也很奇怪，他猜想是教徒們按照主教的意思捐的，這話不一定可靠。羅比維奇是另一個區的牧師，他們之間經常互相攻擊。&rdo;
&ldo;羅比維奇為什麼不通知我們?&rdo;
&ldo;我也問了他。他說他原認為警察跟馬可斯基是一夥的，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入境，又這麼大搖大擺地到處踢蹬呢?&rdo;
&ldo;還有別的訊息嗎?&rdo;
&ldo;我記得國際刑警組織沒有發給咱們關於馬可斯基的通緝令。&rdo;
&ldo;對。&rdo;丹尼爾開啟一個抽屜，拿出一疊國際刑警組織的通緝令，翻了翻，&ldo;沒有馬可斯基的。&rdo;
&ldo;海關也沒通知我們有危險人物入境。&rdo;施姆茨說，&ldo;這個主教挺有來頭的。&rdo;
丹尼爾說：&ldo;這個主教也是剛從布魯克林來的，來了還不到一年。他來時，還帶了好幾個牧師。&rdo;
&ldo;都住在沃爾遜住宅區?他們可真夠奢侈的。&rdo;
&ldo;大部分都不住那兒。可能只有馬可斯基一個人住在那兒，他到咱們這兒多久啦?&rdo;
&ldo;已經來了三個月了。這個狗雜種沒準又強姦小孩子了，當然，也有可能他不僅對小孩感興趣，對成年人也感興趣。誰知道這傢伙又要幹什麼壞事?&rdo;
丹尼爾猛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施姆茨對丹尼爾這麼激動有點吃驚，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一步，呆呆地望著丹尼爾。
第31章 他不是你兒子
她因為貓的失蹤幾乎要瘋了，又哭又叫地找遍了整座房子，開啟所有的箱子抽屜，把裡面的東西掏出來扔了一地，女僕們只好跟在她後面收拾。她還進了廚房、他的房間‐‐
這些地方她已經有幾年沒有進過了。她哭叫的聲音像歌劇的詠嘆調。
&ldo;雪球，到這來，到媽媽這兒來!&rdo;
當她來到他的房間時，他有點緊張，但他的確處理得很仔細，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你看到我的寶貝了嗎?告訴我，小雜種?
沒有，媽媽。
噢，上帝!抽泣。哭喊。抓頭髮。
他幹得真漂亮，一個血點也沒留下。用那皮箱裡的外科剪把它剪成一塊塊，用報紙包著，分別丟到周圍的很多地方。他是在黑夜出去丟這些紙包的。空氣清涼潮濕，夏夜的花朵散發出一陣陣甜甜的香氣，這種香氣多年以後還一直蔡繞在他鼻際。
一次冒險。
她還走出了房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她走出家門。她依然穿著白緞睡衣，趿著鞋在街上唱：&ldo;雪球!到這兒來!壞孩子，淘氣的愛人!&rdo;她終於又回到家裡，臉色蒼白恐怖。透過緊閉的房門，他可以聽到她癱倒在床上的聲音。她確信它永遠消失了，確信一定是有人殺了它，確信這個人只可能是醫生，因為那天晚上她為了雪球放棄了與醫生的戰爭。她衝到書房，指責醫生是個兇醫生不理睬她。她一直尖叫&ldo;兇手&rdo;，是他&ldo;用雪球的血來滿足個人的私憤&rdo;。
醫生終於生氣了：&ldo;克里斯蒂娜，也許它是因為討厭你才跑了，也許它不能忍受你每天都要把自己灌死。&rdo;
之後是又一場戰爭。他走下樓梯依舊坐在第六層臺階上偷聽，腦中充滿了各種性幻想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