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同情,她們在家中雖然也要學規矩,但還不至於煩到這種地步。周茵蘭安慰道:“許是姐姐以後要在那王府裡生活,他們家規矩大,怕你不習慣,才會事先派人過來教吧?”淑寧卻毫不客氣:“照我看,這些嬤嬤們大多數脾氣古怪,平日裡也沒別的事做,專以看人受苦為樂,只要管著你、讓你心煩、看你生氣,她們就高興了。”電視裡不就是這麼演的?容嬤嬤就是其中代表。
這番話把周茵蘭嚇了一跳,倒是讓肅雲珠很高興,她笑著說:“妹妹這話真是一針見血,她們就是這樣的人!”周茵蘭忙攔著她們:“小聲些,叫人聽到了不好。”肅雲珠卻不在乎:“怕什麼?這大半年我罵她們也不少了,也沒見她們能把我怎麼樣。平日裡總受她們的氣,如今不過出出氣罷了。”說罷她扯扯身上的紅衣:“瞧,連我穿件大紅衣裳,她們也要阻止,說我嫁過去是做側室,穿大紅與禮不合呢,可笑之極,我如今還沒嫁呢,愛穿什麼就穿什麼,要她們管!”
看著她身上的大紅旗裝與赤色鑲硃紅緞子邊的馬甲,淑寧稍稍有些黑線,這位大小姐大概是因為知道嫁人以後無法再穿大紅,就索性先穿個夠本了,瞧她這一身紅得像火一樣的打扮。
“你們平日在城中,是不是聽到說我的閒話?”肅雲珠喝了口茶,突然問道。
周淑二人面面相覷,前者小心翼翼地說:“那都是流言,不聽也罷…”肅雲珠馬上打斷了她:“這麼說,的確是有的吧?”見她們倆都勉強點了頭,才冷笑一聲道:“當人不知道呢,不就是秦家那個蠢女人在亂嚼舌頭麼?小雞肚腸、眥睚必報的惡婦!她以為這些流言能對我有什麼作用麼?誰會正經聽她說話?!”淑寧點頭道:“雲珠姐說得不錯,聽說秦夫人與眾位大人的夫人都有不和,如今已經沒什麼來往了,只有幾個富裕人家,多數是行商的,家中女眷才會與她交往。她就算說得再多姐姐的壞話,正經人家裡信的人又有幾個?那些商人家就算當面應和她兩句,背過身也不敢胡亂傳話,得罪府上的。”
周茵蘭也點頭稱是,她見氣氛有些沉悶,就笑著說:“前幾日我們得了一件新鮮玩意兒,還有幾分意趣,是我們閨閣中取樂用的,我做了一副新的,拿來送給姐姐,姐姐瞧瞧可喜歡?”正說著,就從袖管裡掏出五個小香包來,對淑寧說:“論玩我卻比不上妹妹,不如妹妹玩給雲珠姐瞧瞧?”
淑寧一看,這五個香包都只有小半個拇指大小,四個用藍綢子做面料,一個用的是紫紅色的綢子,針腳勻稱,每一個都繡了不同的花卉圖樣,十分精緻漂亮,隱隱地散發著幽幽地香氣。
論精緻華美,這份“石子”已大大超過了她的想象了,拿在手中,份量倒是不重不輕地正好,便興致勃勃地將各色花式都玩了一遍,看得肅雲珠拍手叫好。不過淑寧分明覺得她其實並不是太感興趣,大概是因為這個遊戲閨閣氣太重了,與她一貫的性格不符。待玩了一陣,淑寧也把自己的禮物拿了出來。
“其實我也做了一件新玩意,周姐姐還沒見過呢,叫萬花筒,雲珠姐瞧瞧?”她把萬花筒遞給肅雲珠,示意她往筒裡瞧。這份禮物倒是很合肅大小姐的口味,她不斷髮出驚歎的聲音:“哎呀,真的有花,可惜屋裡不夠亮堂,讓我到門外瞧瞧…看見了看見了,真的有很多花…什麼?要轉動麼?咦?花變樣了?怎麼會這樣…”
她看得很開心,倒把周茵蘭的好奇心勾起來了,好一會兒才搶到萬花筒,看上一眼,也是大呼小叫地,連在門外守著的嬤嬤們都引來了,一個勁兒地叫“格格,請注意規矩,這不成體統”,諸如此類。肅雲珠撇撇嘴,只當沒聽見,繼續與周淑二人玩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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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大家都很喜歡佳公子式哥哥?我大概瞭解了。
三十一、冬日
卻說自從周茵蘭做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