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滿江紅,急得渾身冒汗:「我能等,外面不能等,你沒看都叫嚷開了麼?哎喲,她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這可要了我的老命!我可怎麼跟外面的人交代?」
就他跳著腳、團團轉的時候,忽聽門外一人笑道:「想要有個交待,這有何難?」
說話的人自然就是青珞。
那掌櫃的見進來兩個陌生人,先是吃了一驚,又聽青珞說有辦法,也顧不得問這兩人是何來歷,只問:「有什麼辦法?」
青珞微微一笑,解下自己腰間繫的汗巾來,手腕一抖,那青色的汗巾立刻在空中幻化出朵朵青花。他腳步一措錯,幾個旋身,身子也被籠罩在那抹青蔥之中。
掌櫃的眼睛一亮:「這身段確實不錯。」
可是很快的,他又開始發愁:「人家要看的是『舞娘』,不是『舞郎』。你這身量雖然看著纖細,到底是男人的腰板。再說,一看臉就穿幫了。」
青珞脆笑一聲:「這有何難?」附身在掌櫃耳邊嘀咕了兩句。
那掌櫃先還愁眉苦臉,聽著聽著就眉花眼笑了,一個勁兒的點頭。
荊如風奇道:「你們在說什麼?」
青珞橫他一眼:「跟你說了也不懂,你只管在一旁乖乖瞧著,關鍵時候別搗亂就好。」
掌櫃高興得直搓手:「那咱們就趕快準備去?」
「你急什麼?還有事沒商量呢。」青珞在他肩上一按,淡淡地道,「俗話說,救場如救火,這酬勞方面可不能輕算呀。」
掌櫃的笑道:「那是,那是。你要多少,只管開價。」
「一百兩。」
「一百兩!」掌櫃傻了眼,一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一旁荊如風也道:「你只跳一場舞就要人家一百兩,未免……」
他想說「未免獅子大開口」,可是被青珞瞪了一眼,只好把話又吞了回去。青珞狠狠地道:「你到底站在哪一邊?」
「我是應該站在你這邊不錯,可你實在有點貪心……」
「想吃飯就閉嘴!」青珞已經有些惱了,心想好生晦氣,自己還沒上臺,就有人來拆臺了。
他轉頭看掌櫃:「一百兩,一分也不能少,不然我立刻走人,怎麼樣?你請那什麼名舞娘,價錢也不低吧?」
掌櫃躊躇道:「可是人家在京城裡號稱『彩燕飛』,很有名氣,你……」
言下之意:你不值這個價錢。
青珞最恨別人輕看自己,雙手一拱:「掌櫃的,另請高明吧。」轉身欲走。
這時候,再找一個救場的哪裡來得及?掌櫃的一咬牙:「一百兩就一百兩!」
青珞剛要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就聽荊如風在他耳邊低聲道:「你拿著昧良心賺來的銀子,不覺得虧心?」
「你要真有骨氣,就一文也不要用。我也不介意少分一份。」狠狠白了荊如風一眼,青珞故意扭動著腰肢,跟著掌櫃走了。
那種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的姿態,真想讓人在他屁股上狠狠給上一腳。
荊如風來到前臺的時候,樂聲也跟著響了。
樂聲一響,人就都安靜下來。不一會兒,掌櫃也出來了,招呼他到前面的位置去座。
荊如風暗想事情一定進行得很順利,不然掌櫃的嘴的不會笑得跟裡面撐了一根筷子一樣合不攏,但他還是問了問:「怎樣?」
掌櫃給他神秘的一笑:「保管你大吃一驚。看,出來了。」
荊如風回過頭,一下子怔住了。
青珞是旋著身「舞」上臺的,像一朵輕雲,翩然落在臺上。雙手上舉的姿態讓他的腰身顯露出來,本來就還帶著少年的稚嫩,又被刻意地用青絲束緊,越發襯得纖腰一束。他每一步都伴隨著清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