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要對陣好久,哪裡顧得上我?」這回他的笑容裡,有些狡猾的意思了。
青珞嘆道:「我只道你是個老實人,原來也會耍陰謀詭計!」
荊如風道:「跟你在一起這麼久,近墨者黑麼。」
「那是什麼意思?」
荊如風面不改色地道:「就是跟著聰明人,也學的聰明瞭。」
青珞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眼看著荊如風毫無防備,突然狠狠一腳踩在他的腳面上。
「啊,你做什麼?」
青珞笑吟吟地道:「你那些咬文嚼字的話我雖然聽不懂,但你說我的,肯定不是好話,休想騙我!」
果然林子驄安置好了阿端,就回主宅去了,留下荊如風在這裡守著。這一去,直到晚間才回來,也不知和林夫人談得如何。但是他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青珞叫到了書房。
「我聽下人說了,這次多虧了你,阿端才沒受更多屈辱。」
青珞怔了怔。再次見到林子驄,這人臉上除了鄙夷就是鄙夷,除了厭惡還是厭惡,這般和顏悅色地說話,他倒有些不適應了。
他繃起臉來——因為他怕不這樣,眼淚就會一不留神流出來,冷冷地道:「那也沒什麼,總比有些人嘴裡說些漂亮話,緊要關頭蹤影不見的好。你還是勸好你那位孃親,不要再來找阿端的麻煩。」
荊如風道:「是呀,子驄,姨母那邊怎麼樣了?」
林子驄嘆了口氣:「我孃的脾氣你還不清楚嗎?」
荊如風也跟著嘆了口氣,向青珞道:「我姨母不是壞人,不然也不會看我無依無靠,就把我接入家中撫養,待如親子。她只是脾氣壞了些,而且子驄和阿端的事實在……實在令她難以接受,才會鬧上門來。」
青珞道:「她是什麼人,我才不會關心,反正我就要走了。」
「你不能走!」
說這話的人不是荊如風,而是林子驄。青珞眨眨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是一心一意要趕自己離開嗎?怎麼又改變了主意,難道說……青珞不敢相信,自己心裡居然浮起了點點希望!
他用那雙鳳眼凝視著林子驄,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靜下來:「為什麼?」沒人看見,他藏在袖子底下的雙手,都已經緊張地握起。
林子驄的臉,百年不遇的紅了,道:「不知是什麼緣故,我娘似乎認為你才是……才是與我有私情的那人,而不是阿端。」
「然後呢?」
林子驄神色忸怩,乾咳一聲:「以我孃的脾氣,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再來。」
青珞的心在往下沉,彷彿已經猜到林子驄要說什麼,還是定定地問:「你到底要怎樣?」
「反正我娘認定了是你,我希望……」
「不行!」荊如風突然大喝一聲,「你讓青珞作阿端的擋箭牌是不是?你把他當成什麼人了?再說,阿端知道了也不會答應。」
林子驄嘆道:「我這也是為了阿端著想,再者,這件事情我不準備告訴阿端。」
荊如風心裡忽然一陣酸澀:「你為了阿端真是把什麼都想到了,可你想過青珞沒有?阿端不能受傷害,青珞就可以嗎?」
林子驄面有愧色:「我也知道這樣委屈了他,可是今天他肯出面迴護阿端,想必他對阿端還有一份兄弟之情,相信他也不願阿端受苦。這只是為防萬一之法,我一定儘量保證他的安全。再說,我也不會虧待了他。」
說著,林子驄雙手拍了兩下。邢管家似乎早候在門外,聽到聲音,抱進一隻雕花的黑漆箱子,放在桌上。
林子驄將箱子開啟,頓時一室生光。只見箱子裡整整齊齊碼放著十隻金元寶,每一隻都有拳頭大小,成色十足。
「這裡是黃金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