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眉頭皺起:“媽的,我煙呢?”
“我昨天解悶兒,一不留神都抽完啦。”
紅龍吧嗒著嘴:“戒了吧,這玩意兒對你真不好。”
“人都快沒了,連根菸都沒有!”卡車司機勃然大怒:“你特麼才對我是最不好的!”
“嘿,往好處想,至少貸款不用還了唄。”
紅龍瞥著他憤憤不平的樣子,咧嘴:“怎麼,後悔麼?”
“後悔死了!”
雷蒙德翻著白眼,不假思索的控訴。
一路走來,一個工具人司機,被塞了這麼多麻煩的職責,又遇到這麼多麻煩的事情,簡直跟噩夢—樣。
回首望去,可堪回憶的事情,只有跟著槐詩不斷的作死和作死。
可是,現在回憶起來……
作死的爽啊!
雷蒙德看著眼前的所有,這些自己所創造和擁有的一切,再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把,不虧!
當那馳騁的輝光突破了束縛,呼嘯而去時,在這短暫的死寂裡,甚至維斯考特都未曾反應過來。
而在察覺到其中所隱藏的靈魂,想要出手攔截的瞬間,便有純化到極限的電光自龍吟中沖天而起。
將倉促之間的攔截徹底絞成了粉碎!
就這樣,目送著那輝光遠去。
“看啊各位,原罪軍團的最後任務,完成了。”
槐詩緩緩回頭,向著自己的敵人,遺憾一笑:“你們所謂的無何有之鄉,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天穹之上,維斯考特的表情變化,看著迅速復原的封鎖,最後,看向了槐詩。
就好像,看著一個自投羅網的傻子一樣。
“竟然沒有趁機逃走麼?”
如此愚蠢的,捨棄了最後的逃生機會!
“逃?”
槐詩反問,“我為什麼要在叛徒的面前逃跑?
他輕蔑的瞥著那些令人作嘔的面孔,最後發問:“難道,你們見過理想國的成員在敵人面前逃走的樣子麼?”
歐頓沒有逃,應芳州也沒有逃,維塔利枯守在鏡中,恰舍爾未曾轉身,而那麼多年以來,捨棄了故鄉的鸚鵡螺再無歸處……
他所見的,所珍愛的所有,都未曾後退。
他們的眼睛一直到最後都在看著自己,他們的願望和理想,就寄託在自己的手中。
倘若那些逝去的星辰已經熄滅了,那麼,這便是他們最後的光!
“看清楚了嗎,維斯考特?!”
槐詩抬起手,將那一份傳承的光焰,向著深淵舉起:“理想國的正統,就在這裡!你們所夢寐以求的命運之書,就在我的手中!
想要的話,就自己來拿!”
自深淵之陰影中,槐詩昂起頭,向著他們所有人宣告:“今日,我以天國守衛者的名義,向爾等叛逆,發起戰爭――我們,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