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宜忐忑的等待著帝王答覆,相比起前日,皇上今日要「君子」的多,只一回就止了動作,她憂心忡忡。
褚彥眸色忽然一暗,剛剛湮滅的邪念再度騰然而起。
因著考慮到上次過火了,今日打算暫時放過她。他方才也瞧見了溫舒宜臉上隱忍的痛苦,還有她眼角滑落的淚,真真如雨後嬌花,再經不住折騰,他難得良心發現。
可這心機女子又招惹他!
於是,方才還沒盡興的帝王又給自己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
美人自己提出要求了,他如何能不答應?
夜幕降臨,各處宮殿華燈初上。
甄梁玉突晉又突降的訊息已足夠令得後宮震驚,而此時,妃嬪們更為關注的則是溫舒宜與帝王在御書房嬉戲巫山的事。
要知道,帝王登基五載,皆是每月初一十五雷打不動踏足後宮,從未為了任何人破過規矩,無論位份高低,家族勢力,後宮幾位妃嬪皆是待遇相同,毫無差別。
帝王「不好女色」、「自律禁慾」的印象已經在眾人心中根深蒂固。
溫舒宜入宮才三日,當晚就被帝王召見,次日白天又得侍寢,今日又被皇上帶去了御書房,皇上數次破例不再是偶然。
看似平靜無波的後宮,溫舒宜的到來,如同滾燙的石頭墜如冰湖,瞬間在妃嬪之間激起驚濤駭浪。
玉錦殿大門緊閉,裡面持續不斷的瓷器破碎的聲音傳出。
賢妃發洩一通,姣好的面容此時略顯猙獰,像是被晚秋的凌霜打過的茄子,沒了往日傲慢風華。
「廢物!廢物!」賢妃連罵了幾聲,「甄梁玉那個沒用東西!一個八品美人都對付不了,本宮留著她何用?!」
賢妃是宋丞相的掌上明珠,脾氣驕縱,這幾年入宮後雖是有所收斂,但骨子裡的狂傲改不掉。
宮婢小心翼翼上前,「娘娘,甄更衣那邊派人過來求您出手相助呢。」
賢妃雖狂,但並不蠢。
她持起桌案上的西洋小鏡左右看了看,二十出頭的年紀,雖還年輕,但到底是不及十來歲的少女鮮嫩多汁。帝王的寵愛從來都是不溫不火的,甚至是在榻上時,賢妃也總覺得帝王那副丰神俊朗的皮囊之下,藏著的是一顆冰冷無情的心,哪怕是在情濃時,賢妃也察覺不到帝王的情。
她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如何能容忍旁人輕易可獲?
「哼!救她?她也不想想她有沒有那個資格!本宮原以為,甄梁玉好歹入宮幾年,制服一個溫美人處處有餘。不過如此也好,反正本宮留著甄梁玉也無用處了,不如趁此機會,讓皇上徹底摒棄了她。」
甄梁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該留著。
賢妃露出一抹陰損,對鏡撫髻,越看鏡中的自己,也是嫉恨旁人鮮嫩的面龐。
饜足的男人心情不錯,就連眉心的粉紅也純澈清透了不少。
溫舒宜意識尚在,但已渾身顫抖,按著規矩她本該伺候帝王穿衣,剛要爬坐起來,腰身一顫,人又倒了下去。
褚彥已下榻,和女子膩歪在榻上並非是他的作風。
他身上披著一件雪色中單,露出結識修韌,且還透著薄汗的胸膛,帝王就那麼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望見她眼中的一灣純澈。他方才親眼目睹她的風華絕代,雖知溫舒宜狡猾心機,但那些懵懂青澀、羞燥無措的情態絕非是作假。
褚彥像是剛剛被人喚醒的野獸,每一處毛囊,每一塊肌理,都在渴求著索取更多。
「你還有什麼把戲都儘管使出來。」帝王腦中突然浮現這句話。
但見溫舒宜水眸瑩潤,鼻頭因為哭泣而顯得粉紅嬌嫩,連帶著那張紅唇也楚楚可憐,帝王一想到方才毫無節制,下手難免有些重,於是剛到嘴的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