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宜心情複雜,她此前並不怎麼關注男子的容貌, 「皇上最好看, 妾身從沒見過比皇上還好俊美的男子。」
好話誰都愛聽。
而且,溫舒宜察覺, 雖然皇上平時不苟言笑, 可她每次拍龍屁,皇上眉心的顏色就會變化。
「騙子!」男人突然捏住了溫舒宜的下巴。
他好像不急著做那事,非要證明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男子不可。
溫舒宜繃著小臉, 有些無措,醉酒的皇上也太難搞了,「妾身騙誰都不會騙皇上的,皇上貌勝潘安,丰神俊朗,天人無人能及。」
可男人並不滿足,抓著溫舒宜的一隻小手摁在了他的胸膛,逼問,「朕除卻容貌之外,身子可令你滿意?」
溫舒宜,「……」
她震驚之餘,帝王掌下用力,捏緊了她的手腕。
溫舒宜無奈,拋開一切,道:「皇上……自是英勇不凡的!」
內殿燈火搖曳,帝王眉目風流,他終於滿足一笑,外勾裡翹的桃花眼獨具風流,裡面藏著風和月,「嗯,算你有眼力,日後莫要再多看別的男子一眼,無人能比得上朕,你乖乖待在朕身邊,朕會對你好。」
下一刻,溫舒宜就被打橫抱起,倒是沒去榻上,而是繞去了後面的浴殿。
她是被帝王直接拋入水中的,若非帝王及時下水將她撈起,她怕是要成為第一個淹死在帝王寢宮的妃嬪。
皇上急於證明他是如何的英勇不凡,鬧了半天意猶未盡,還非要纏著溫舒宜繼續誇他。
溫舒宜絞盡腦汁,忍著脹痛,將帝王誇的天花亂墜。
好在她讀過一些書,腹中尚有文墨,體力榨乾之時,腦子裡也嗡嗡響,她甚至在想,日後得多多讀書,以防再有下次……
可她還是太低估了帝王的耐力,到了後面溫舒宜哭都哭不出來,也再也誇不出來。
沉沉浮浮中,她耳垂突然一痛,男人低低逼迫道:「喊聲彥哥哥聽聽。」
溫舒宜,「……」-_-||
反正今晚什麼話都往外說了,也不介意這一句了,哽咽著啞聲說,「彥、彥哥哥……」
這稱呼也不知哪裡取悅了帝王,一聲「彥哥哥」喊出來,帝王終於盡數交代了出來……
晉王面容略顯憔悴。
他也是這幾天才稍稍修整,從荊州趕回京那陣子幾乎是日夜兼程,從未停歇。
太后今日在宮宴上當場聽見了晉王喊了溫舒宜小名。
她心中狂喜。
只要晉王心裡有溫舒宜,就一定會跟皇上去搶。
要想搶了皇上的女人,就必須搶回本屬於他的江山。
此前,太后還擔心晉王對溫舒宜只有兄妹之情,眼下看來,她這次賭對了。
太后表面上看似臉色不佳,「蘅兒啊,哀家知道你打小與溫家交好,可這溫氏女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你今日在宮宴上失態了,好在傅大人與白世子也喊了溫氏小名。可皇上多疑,也不知會不會以此做文章。」
太后一言至此,留意到了晉王神情的變化。
又說,「溫氏女既然入了宮,這輩子就不會離開了。蘅兒,你也該娶妻了,你覺得西南王府的郡主如何?」
「白梅梅?母后!兒臣不喜這女子,也暫時無心婚事!」晉王當即就道。
幾年前,西南王府兄妹二人在燕為質,白梅梅便時常找溫舒宜的麻煩。晉王一看見她就頭疼。
太后淡淡一笑,輕易遮掩眸中異色。
「溫氏正得聖寵,今晚又被召去侍寢,蘅兒需得切記,日後定不能再挨近了她,否則皇上與你定會起了罅隙。」太后故意道。
如她所料,她的話的確刺激到了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