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策!傅生心頭一驚,剛才真的太膨脹了,怎能隨隨便便就打賭?
他隨後也一躍而下。
同一時間,白衣『女鬼』正被人抱著雙腿,佯裝成在半空來回浮動的樣子,嘴裡還念念有詞,「冤啊,我死的好冤啊!」
溫澤拔劍出鞘,劍鞘映著森冷的銀月光輝,彷彿一道白光閃過。
那女鬼顯然是沒有料到這一出。
這時,傅生趕了過來,也立刻拔出障刀,「鬼是我的!阿澤,你搶不過我!」
『女鬼』正要逃離,她並非獨自一人,行動果斷快速。
但傅生與溫澤顯然是不怕鬼的,二人彷彿甚是亢奮,幾乎拿出了全力去博。
此時,傅生急出了一身冷汗,倘若他輸了,當真無條件答應溫澤一個條件,屆時溫澤要扒光了他檢視可如何是好?
「啊——」的一聲,女鬼被一把長劍刺穿了肩胛骨,要不了她的命,但她是徹底逃不了了。
傅生看著劍氣凌然的溫澤,他渾身僵硬的呆立在了當場,「……」他現在反悔賭約,再逃之夭夭還來得及麼?
守在暗處的李海,聽到動靜,這便帶著一眾宮人趕來,將所謂「鬼魂」人贓並獲。
溫澤收劍,這些人想要陷害自己妹妹,他沒有一劍捅了對方,只是為了查到更多,再回過頭來,卻見傅生已不見蹤跡……
溫澤唇角一抽。
呵呵,阿生這是……逃了?
昭華殿,一道聖旨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陸氏德行有虧、擾亂宮闈、枉為嬪妃,自今日起貶為庶民,充入掖庭為奴,欽此!」李海宣讀完聖旨,眼底溢位一抹諷刺,陸氏這般卑鄙愚鈍的手段也能拿得出來,虧得祖上還是帝師。
「陸氏,還不快接旨!」
陸詩雨衣裳不整,嚇的面色蒼白如紙,一時間無法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會的!皇上不會不要我的!我是陸美人,你們不能這麼對我!」
李海揮了揮手,當即有粗實婆子將陸詩雨架了下去,因著扮鬼一事涉及了數人,陸詩雨身邊的宮婢僕從皆被抓起候審。
「皇上!我是冤枉的!我冤枉啊!都是溫舒宜!一定都是她算計了我!皇上……皇上啊!」
陸詩雨喊破了音,她的聲音在冰寒夜色中迴蕩,逐漸遠去。
李海「呸」了一聲,吩咐道:「來人,好生搜羅搜羅,將所有罪證一律找出來!」
在李海看來,這陸氏是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了,皇上最是厭惡這類魑魅魍魎,何況,陸氏這次針對的人,可是皇上的心頭寵啊。
昭華宮主殿內,衛婕妤早就命人熄了燈。
今晚這樣的結果在她的預料之中的,她只是很好奇,皇上是否會繼續查下去。
宋家是晉王的母族,一旦皇上不再顧及賢妃,那就是不將宋家放在眼裡了……
衛婕妤秀眉微蹙,今晚註定難眠。
軒彩閣內殿。
溫舒宜望著外面左右搖晃的燈籠光線,她下意識的攏了攏身上薄衾。
一旁的徐嬤嬤立刻會意,嗓音不高不低,恰能讓殿外的人聽見,「娘娘,現在可好了,再無人汙衊您害了甄梁玉,陸氏簡直是膽大包天、胡作非為,皇宮豈任她妄為?!虧得皇上信您,今晚還特意讓傅大人和忠靖候守株待兔呢。」
溫舒宜小臉暈紅,已是深夜,她看似睏乏,沒甚精力。但美人之所以是美人,便是任何時候的情態皆是獨具一格的勾人嬌媚。
她輕嘆,「可……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沒這樣簡單呢?陸氏雖壞,但我與她打小相處,深知她就是個沒腦子的。罷了,皇上已替我住持公道,我不想再惹皇上耗神。」
「嬌嬌這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