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嗓音細柔, 聲音不高不低,恰好可以讓在座的諸位聽見。
命婦貴女們紛紛忿然而起, 侯夫人雖是美貌,可丞相剛剛喪子不久, 即便色心過重、老不正經, 也不能如此放肆!
溫澤無奈,但還是很配合小嬌妻,朝著宋相遞了一個狠厲的眼神過去。
宋相, 「……」
褚彥目睹這一切, 唇角抽了抽,溢位一抹似笑非笑。
帝王居高臨下, 坐在這天下最為高處不勝寒的地方。他以為有了嬌嬌後, 他不再是孤家寡人。
可今日,他卻意識到了,在嬌嬌心裡, 他終究還是一個外人。
身為嬌嬌的夫、傅生的君,他竟然是最後一個得知真相的人。
看來,就連宋相也先他一步知曉。
褚彥內心堵悶。
按著他一慣的為人處世的作風,不管是溫舒宜,亦或是傅生與溫澤,皆會被他狠狠懲戒!
這廂,溫舒宜側過臉,看見帝王眉心的一朵艷紅色小火苗正在試圖躍躍欲試的起舞,她知道這男人的心思總是百轉千回,此刻不知在想入非非些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到底還是生氣了。
宴席結束,帝王今日心情鬱結,難免飲多了一些。
時辰尚早,才將將晌午,西南王世子與幾位大臣在御書房侯駕。
褚彥本想去軒彩閣,他很想掏出美人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怎麼長的,怎會捨得一次又一次傷了這世上對她最好的男人?!
不過,褚彥轉念一想,就是因著自己太過在意她了,才導致她如此放肆!
冷幾日……待冷落她幾日,她就能意識到一位寵妃的職責了!
這廂,溫舒宜獨自帶著宮人回到軒彩閣,帝王去了御書房,二人在梨園分道揚鑣。
白墨澤與白梅梅兄妹二人至今還留在京城。
白墨澤抱拳懇請道:「皇上,臣離家已有數月,臣想請旨回西南,家父年老體弱,還需得臣回去侍奉。」
白墨澤兄妹二人曾經在京城為質,而如今,白墨澤並不想往事重現。在京城待得越久,回去的希望就越渺茫。
褚彥醉酒微酣,但這人一慣面容冷峻無溫,此刻除卻瞳仁有些不甚明顯的微紅之外,看不出任何醉酒的端倪。
褚彥呵笑了一聲,「白世子急什麼?令妹已是本朝大公主,是朕的義妹,朕如何能與義妹相隔萬裡?義妹從今往後就住在京城,白世子你也留下。西南那邊,朕會命太醫前往,替老西南王調理身子。你的孝心,朕會命人傳達,此事就這麼定了。」
白墨澤,「……」
帝王一言,駟馬難追。
可他看著皇上的神情,怎麼總覺得皇上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帝王疑心重,將白家兄妹二人「扣」在京城,也是為了以防西南不忠。
白墨澤還想繼續爭取一下,但帝王已經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朕還有政務要處理。」
白墨澤動了動唇,甚是無奈。
他在京城的一舉一動皆受到限制,送去西南的書信也皆在帝王的監控之下,如被砍斷了雙翅,只能帝王的五指山下「苟活」。
「怎麼?白世子還有事?」帝王眼神也冷了。
白墨澤身子一顫,感覺到了來自帝王身上的明顯煞氣,「臣、臣……臣無事。」
白墨澤躬身退出了御書房。
接下來的幾位大臣,也被帝王懟的莫名其妙,提出的疏奏皆被退了回來,今日的帝王格外難以侍奉。
輪到李敖時,帝王終於發飆了,「李愛卿,你最好適可而止!」
李敖的那位青梅竹馬平妻,又懷上了一胎。他二人本就情投意合,歷經磨難才有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