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昨晚真的是犯罪成功,雖然咱著實記不起行兇的過程。
阮暨岑一臉無辜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屏氣凝神,緩緩的將被褥揭開,準備將案發現場記錄在案,卻發現床榻之上竟是一塵不染,更談不上有什麼‘血染的風采’了。不是說第一次都要出血的嗎?為啥咱什麼都沒有?難不成咱的構造和別人的不一樣?禁不住開口問道:“我都沒出血麼?”
阮暨岑聞言後,愣了片刻則滿面疑惑的反問我道:“莫非岑與夫人相擁而吻也會使得夫人流血?”
很難形容我現在是什麼表情,總之臉色一定不會好看!
“你不是說我們那個了麼?”阮暨岑是白痴嗎?有這麼好的機會都不曉得把握……咦?我在想什麼啊?咱不是應該高興的麼?本來就只是想與他相敬如賓湊合著過日子的麼?怎麼現在心裡邊竟有些失望咧?
“難道夫人所指的‘那個’與岑所言並不相同?”阮暨岑眉梢微挑,眼含秋波嗔笑而問。
我一時語塞……這阮暨岑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那個’二字,不是古今通用的麼?罷了罷了,這阮暨岑本就是個災星,咱跟著他啥好處沒有,還保不住哪天把小命給丟了呢,既然啥事兒都沒發生,那就好聚好散,反正他二十生辰已過,咱這沖喜的任務也算是圓滿完成了,咱也該功成身退了……
以後便與阮暨岑各人過各人的日子,他當他的王爺,咱繼續做咱的米蟲,說不定哪天咱還能遇見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瀟灑翩翩,出類拔萃……的超級大帥哥為我將來的米蟲生活買單呢!
“你若是敢把昨夜發生的事情宣揚出去,咱便讓你看不見第二天升起的太陽。”我齜牙咧嘴威脅道。咱可不想被扣上一個女流氓的名號去期待未來的美好生活會自個送上門來……
“夫人與岑如此私密之事,岑豈會四處宣揚?”
“好,芸兒也相信王爺是守信之人。”我一轉之前劣態,溫溫柔柔的朝阮暨岑婉約一笑,遂道:“既是如此,咱兩待會兒便將手續辦了吧……”
……
一炷香之後,在覓蘭與翠兒的服侍之下,我與阮暨岑已經穿戴完畢,方得知我與阮暨岑其實並不同住,他的正寢位於‘福澤閣’之內,我則側居在‘望月軒’。
向覓蘭要了文房四寶便將一干下人遣了出去,整個‘望月軒’僅餘下我和阮暨岑二人。
我捏著毛筆五分鐘又二十七秒,實在不知道該從何下筆,咱寫寫鋼筆字還勉強能湊合著看,毛筆這種文人雅士玩的東西,咱粗人一個,還是算了吧!
將手中毛筆塞到阮暨岑手上遂道:“我說,你寫。”
阮暨岑倒挺配合,在筆尖點了墨,攤開宣紙後才溫文爾雅的對我說道:“岑願為夫人效勞。”
我大概羅列了一些離婚協議裡必備的條件,又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說道:“休……書。”
阮暨岑皺了眉,將提起的毛筆放了下去。“夫人何以如此,岑尚未有休妻之意。”
“芸兒猜想王爺是誤會了,並非是王爺要休妻,而是芸兒……要休夫!”
卷一 第二十二章 休夫協議(下)
我嫣然一笑,盈盈說道:“芸兒猜想王爺是誤會了,並非是王爺要休妻,而是芸兒……要休夫!”
阮暨岑各色表情逐一閃過,豈一個精彩能形容!即嗔視而有情的朝我似笑非笑問道:“岑不明白夫人何以做出‘休夫’之決定?”
“王爺是要芸兒給您一個理由麼?若是芸兒說出理由王爺是否願意接了這休書?”我問。
阮暨岑淺然一笑,點頭以示認同。
我心中暗爽到患內傷,要理由麼?莫說一個,就算是百八十個咱也說的出道的明。
“芸兒與王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