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肘託著腦袋,看著楚照流的睡容,覆著薄霜般的眼神逐漸融化。
啾啾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咕嚕嚕地滾向楚照流那邊。
楚照流確實睡覺不太安分,腦袋一偏,差點把小鳳凰壓成張鳥餅。
謝酩輕輕拎起小傢伙,放到外側的枕邊。
他一直顯得雲淡風輕的,彷彿心魔引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實際上這段時間,內心不斷騰升的不安、狂躁、暴虐如一把亂竄的刀,在他腦子裡橫劈豎砍,識海一片鮮血淋漓,他頭痛欲裂,偶爾恍惚,有時很難分清眼前究竟是幻夢,還是真實。
彷彿真的會變成個瘋子。
瞭解他這個情況的,也只有作為醫者的燕逐塵。
但燕逐塵的藥也不能讓他安然入睡。
不知從何而來的桃花瓣落到楚照流的唇邊,他的唇角天生弧度上翹,似是噙著一枚花瓣的笑,鮮妍而生動,一如他恣意放縱的嬉笑怒罵。
謝酩微微愣住,想要去摘下那片花瓣,指尖卻像是遇到了什麼阻力,好半晌也沒能按下去。
窗外夜風習習,遙遠的海浪聲隱隱入耳。
心跳亦如雷鳴,久久無法平靜。
謝酩最終也沒有按下去,嗓音極為低微:「楚照流,聽到了嗎……」
風在動。
這一晚過得還算風平浪靜,至少楚照流沒再做那些奇怪的夢。
夢裡只有謝酩窗外搖曳的花枝,還有流明島岸的陣陣拍浪聲。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
楚照流在睡夢裡都還惦記著謝酩有沒有睡好的問題,濛濛睜開眼,謝酩卻不在枕邊了,旁邊還在呼呼大睡的,只有蓋著條小手帕的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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