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嚇得魂飛魄散,語無倫次地大喊著:“我願奉你為主,從此當牛做馬,我……”
雷烈手臂微微用力,天蛇老祖的身軀在空中劃過一個拋物線,而後落入血霧之中,無窮的血氣彷彿發現食物的蝗蟲,爭先恐後地沿著口鼻甚至耳孔向他體內湧入,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淒厲不似人聲的慘叫隨之從天蛇老祖嘴裡傳出,卻只持續了片刻就沒了動靜,他激烈地痙攣著,慘綠色的鮮血沿著每一處毛孔和孔洞向外流淌,整個身體好像遇火融化的蠟燭,一點點地變形融解,漸漸失去了正常人的形狀。
玩火者必自、焚,天蛇老祖一輩子玩毒,就連自己也弄不清楚體內到底蘊含了多少種毒素,此時和這混合了多種蛇毒的血霧相遇,頓時發生了一連串反應,全身都被變化後的劇毒所腐蝕溶解。這種溶解並不是急進的,而是一點一點發生的,按照眼下這個速度,要把天蛇老祖的身體破壞到足以送命,至少還需要一兩天。
如果這段時間內有好心人接近,就算不能救命,至少也可以給他個痛快,讓他少受一些活罪。只可惜,為了伏擊雷烈,他已經殺光了方圓幾十裡內所有的牧民和牲畜,至少在幾天之內,沒有人會到這裡來。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麼個道理。
“殺了我……”天蛇老祖用盡最後的力氣大吼著,卻絲毫阻止不了雷烈向聖山前進的腳步。
第一百零九章火海追魂
不用天蛇老祖說,雷烈也知道是誰要他來殺自己——他如今這個身份,在蠻族只可能有一個敵人,除了因為兒子死掉而發瘋的狐狼巴達爾,再沒有第二個人會如此迫切地想要自己的命。
這件事倒是給雷烈提了個醒:黑鷹部落位於蠻族領地東部,邊界和大秦的邊境接壤,雷烈一路向西,此時距離其領地少說也有數千裡的路程,在殲滅了納木這一路臨時湊起來的追兵後,至少在短期之內,黑鷹部落不可能再有人追上來。雷烈也清楚這一點,難免有一些放鬆,卻忘記了一件事:巴達爾自己固然一時追不上來,卻可以請別人出手。蠻族豢養的飛鷹一日一夜可以飛行幾千裡,要想趕在雷烈前面邀約人手對其攔截,絕非做不到的事情。
“二十九個。”雷烈身化淡煙,以不可能的角度欺進對手身邊,一拳將其喉骨擊碎,同時在心中暗暗計算著剩下的敵人的數量。
這是蠻族領地少有的一片廣袤樹林,佔地至少有方圓五十里,原本是往來的牧民和客商休憩的絕佳去處,如今卻變成了戰場,從林地邊緣到樹林深處,幾里路的距離上,至少有十來個大漢橫屍在地,鮮血從身下流出,染紅了附近的地面,卻沒有半隻食腐動物敢於接近。
“啊……!”對手的喉骨並沒有被完全擊碎,居然還能擠出一絲尖利的慘叫,引來了附近的同伴。“在那邊!”“從兩邊包抄!”“注意陷阱!”紛紛嚷嚷的喊叫聲中,十幾個人分別從不同方向趕來,彼此間相互呼應,隱隱形成一個包圍圈,一點點向中間推進,顯然訓練有素。
雷烈的身體和樹木的陰影完美融合在一起,靜靜站在這些對手的身後,看著他們的行動,最終,他把目標鎖定了最右側的一個大漢。為了避開一個小水塘,他的位置已經稍稍落後於其他同伴。
似有若無的淡影在林間一閃而過,轉瞬跨越了數十丈的空間,在那個大漢意識到之前,一雙鐵鉗般的大手已經擰斷了他的脖子。下一刻,淡影出現在距離大漢最近的一名搜尋者身邊,手起掌落,在一陣骨骼斷裂聲中擊碎了後者的脊骨。
“救我!”脊骨碎裂的大漢並沒有馬上死掉,淒厲的求救聲很快驚動了同伴。“堅持住,把他扶到林子外面!”一個身材不高,卻結實已極,相貌頗為威武的大漢沉聲道:“其他人上箭警戒,小心偷襲!”
他提醒得太晚了,兩個跑去救治大漢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