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上窄的結構,缺口的周圍長滿了茂盛的植被,在其上空交叉重疊,將之遮蔽得密不透風。這樣的一座山谷,除非有人事先知曉其存在,否則哪怕是近在咫尺,能夠發現的可能也不超過萬分之一。
山谷的底部相當寬敞,佔地約有百餘里,被收拾得頗為平整,一座座簡陋的木屋以圍繞著山谷中心分佈著,周邊還種植了不少可以食用的植物。在被木屋環繞的中心廣場上,是一座方圓百丈,高有十餘丈,由紫色巨石堆砌而成的高臺,此時,數百名身穿獸皮,形如野人的男女正靜靜地圍繞著高臺,似乎在進行著祈禱,又好像在等待著什麼。儘管形象狼狽,每一個男女的眼睛卻都是精光四射,站在那裡淵渟嶽峙,顯然都有一身相當不弱的武功。
一道強光突然從高臺邊緣鑲嵌的一塊水晶上射出,直衝高空,緊接著,一道接一道的光柱從其他水晶裡沖天而起,而後在百餘丈高的空中交匯,一束直徑過丈的光芒隨即從光柱交匯之處落向地面,高臺周圍頓時泛起一陣無形的空間波動。下一刻,當所有的光線和波動消失時,兩個身穿黑衣,相貌威嚴的老者已然出現在了高臺的中央。
“吾等流放之人,參見上界使者。”兩名老者現身的同時,數百名男女不約而同地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地喊道,動作和聲音整齊劃一,顯然這樣做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林飛何在?”兩人的目光瞬間掃過下方的眾人,其中一名老者傲然問道:“一年不見,難道你們的領頭人又被荒獸給吃了?”事關一個人的性命,老者說來卻輕描淡寫,好像這種事情已經成了家常便飯,而犧牲的,不過是一頭牛,一隻羊這樣被自己豢養的牲畜,雖然可惜,卻絕不會為此有任何其他的感覺、“林首領日前在與荒獸搏殺時受了重傷,現在正在住處修養。”臺下的一名銀髮老者這時恭聲道:“小老兒屠威,暫代首領之職,謹在此向上界使者敬獻供奉。”說著話從懷裡掏出幾枚儲物戒指,高舉過頭頂,靜候著對方的吩咐。
說話的老者眼中光芒一閃,沒有再追究林飛的去向,抬手向前一抓,屠威手上的儲物戒指騰空而起,飛到了他的手上。老者神識外放,投入到儲物戒指當中,詳細察看著其中的物品,隨後卻不禁臉色一變。
“寬待了你們幾年,你們可真是越來越了不起,居然學會偷懶了。”老者冷笑著,看著下面的眾人:“今年的供奉,至少比去年少了足足五分之一,看來今年的補給和解藥,你們是不打算要了。”
“使者明鑑,”屠威誠惶誠恐地說道:“不是我等不盡心盡力,實在是今年的風暴季節比往年長了有半個多月,我等沒有足夠的時間捕獵和採集,加上這一帶的荒獸被我們連年捕殺,數量不斷減少,已經引起了荒獸強者的注意……”
“還敢狡辯!”老者大喝一聲,雙手突然在胸前結出一個印訣,屠威隨之發出一聲慘叫,直挺挺地向後倒在了地上。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的肌肉,肢體,甚至是骨骼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扭曲著,改變著外形和位置,一條右腿被拉伸到了正常的兩倍長,左腿卻好像沒有了骨頭,麻花一樣纏繞在右腿上,左臂腫脹得像是發了面的饅頭,右臂變成了皮包骨,腰身則在肌肉的牽拉下向後反弓彎曲,腦袋甚至能碰到自己的腳後跟……
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儘管在過去的歲月中,他們已經見識過不下數十次同樣的情景,屠威的慘況依然讓他們感到毛骨悚然。在進入這裡之前,他們都是一方的霸主,或者聲名顯赫的宗師,也都是從刀山血海走過來的,對於生死其實並不怎麼看重,但落到屠威這樣的境地,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你們這些賤民,幾年沒受罰就想要反天了?”老者獰笑著,似乎對下面眾人的恐懼和受害者發出的慘叫頗為受用,“這只是小懲大誡……”
“夠了。”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