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戒指,卻只是擊傷,並沒有取孫兒的性命。”講述過程中,秦凌山的靈魂沒有絲毫異常波動,到最後卻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在離開之前,來人還在孫兒身上留下了一個標記,說只有老祖您和大教主兩人才可以觀看,還讓孫兒帶給您二位一句話。”
“說吧。”秦凌山簡短地說道,臉上看不出半點表情。
“他只說了八個字,天玄未滅,有仇報仇。”秦仲年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話一出口,頓時只覺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在自己身邊,耳邊同時傳來雷霆般的喝聲。
“你說什麼?”威壓猛然如海潮般激盪湧動起來,化作滔天巨浪衝擊著大殿內每個人的心靈,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心膽俱寒的秦仲年已經被被無可抗拒的力量拖曳著騰空而起,一直飛到了距離秦凌山不過十幾丈遠的空中,身前的一副隨即被震得粉碎,露出了胸腹間那一個充滿玄奧的標記。
“天玄,果然是天玄!”秦凌山的喝聲中充滿了驚疑,詫異,甚至還有一絲恐懼,顯然這符號帶給他的衝擊相當之大,“他居然還沒隕歿,他怎麼可能還沒隕歿!?”最後一句話,在場的教中高層全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出,自家老祖的聲音里居然開始顫抖。
“那人臨走前,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老祖您。”秦仲年突然再度開口道,聲音出人意料的平穩,但情緒波動中的秦凌山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說了什麼?”他喝問道。
“他說,報仇之日,就在今朝!”秦仲年淡然地說道,最後一個字出口的同時,驚天氣勢陡然衝出體外,如同利劍般將充斥在大殿內的威壓攪得七零八落。與此同時,那充滿玄奧的符號突然放射出耀眼的光芒,瞬間便衝破了束縛身邊的力場,而後化作一道電光,直奔秦凌山激射而至。
“天玄神光!”秦凌山的瞳孔猛然收縮,一道能量洪流隨之從身上湧出,迎向那射來的電光,身體卻在同時飛快隱去,遁入到虛空之中——危機關頭,這位元火教的教主,秦家的老祖,居然全然不顧自己那些子孫後裔,一心只想著自己逃脫。
天玄神光,蘊含於天玄大世界之主親手繪製的符文之中,一旦鎖定了目標,除非被擊散,否則就算是對方遁入虛空也會受到追擊,秦仲年身上的只是較為低階的一種,釋放出的力量卻足可當得上破空境巔峰的大能全力一擊,足以滅上秦凌山。這種符文唯一的缺陷便是隻有在距離目標百丈之內啟用才可以對其鎖定,秦仲年如果不是要稟告火髓玉精被劫的經過,根本沒資格覲見秦凌山,也不會有機會激發神光符文。
“轟!”神光與能量洪流碰撞在一起,如同巨石撞上了雞蛋,後者當場分崩離析,化作刀鋒般的能量亂流四處激盪,所到之處,萬物俱毀。先是議事大殿內那些隨侍的元火教高層,接著是整座用特製材料製成,又經過刻意加固的大殿,最後是方圓數千裡之內的一切,全都被這些亂流撕成了粉碎。
神光絲毫沒有受到這些亂流的影響,甚至連速度都沒有稍降,去勢不變地向著秦凌山隱遁的方向衝去,隨即沒入到虛空之中。幾乎在同一時刻,數萬裡之外的某處,秦凌山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空中,隨後如同大石頭一樣從天上掉了下來,堂堂大能者,居然就這樣跌落塵埃,好半天掙扎不起。在他的後背上,一個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符號一邊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一邊以無可阻擋的勢頭向他的體內滲入,每進入一分,秦凌山的氣息就會減弱一分。
“老大救我!”秦凌山聲嘶力竭地高喊著,聲音裡滿是絕望與恐懼。天玄神光,專門用來懲治叛逆的武器,中者先是功力全失,而後會受盡各種痛苦,視罪行輕重,遭受不同時間的折磨直到形神俱滅,以他犯下的罪過,至少會在天玄神光下受一百年的活罪,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慄。“天玄的使者來了,快點來救我!”空曠的荒野中,秦凌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