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完全是在報復自己,因為自己平時總說他長得像女孩兒。
她現在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卻只有山羊鬍替她看病,真難過,好想回家。
山羊鬍恭敬的對夏侯簫說,“這位小公子並不礙事。傷口有些深,幸而未傷到要害,只是這幾天最好禁聲。身上有些熱,晚時恐怕要燒起來。老夫已開了藥方,等會著下人熬好服下,早些休息。今夜最好有人看顧些,若明日還燒,老夫再來。”
夏侯簫道了辛苦,就命人帶大夫去領診費。
他脫下沾了血漬的外衣,又有侍女把剛才也染上血跡的床單換下,才扶著林靈躺好。
不多時,就有小丫鬟端著藥碗走了進來。
林靈喝了一小口,好苦!其實以前只要不妨礙藥性,她的藥裡總要加些蜂蜜蔗糖之類的,這碗卻是貨真價實的苦。林靈屏著氣一口喝光,吐著舌頭道,“糖快拿來!”
夏侯簫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小貓伸出舌頭打哈欠的樣子,打趣道,“有那麼苦嗎?或者讓我親一下,就變甜了。”
林靈一怔,臉漲得通紅,“你再敢胡說!”
夏侯簫笑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是倒了杯水遞給林靈,“糖是沒有,有水喝不喝?”
看林靈把水喝完,夏侯簫道,“躺好睡吧,你還是不脫衣服?”
林靈說,“等你出去,我才脫。”
夏侯簫裝出一副詫異神情,“我出去?我去哪?這是我的房間。”
林靈眨了眨眼睛,“那你帶我去其他房間。”然後又提高聲音道,“不用去其他房間了,你直接送我回家吧!這會兒血也止住了。”說到後面聲音又低了下去,因為嗓子真的很疼。
夏侯簫搖頭,“你想得倒好,止住血就走,你當我是救死扶傷呢?你可是我的人質,不交代清楚別想走。哼,敢算計到本簫少頭上,我倒要看看是哪路人馬!”
林靈心道誰算計你了,真是疑神疑鬼。但她嗓子不方便,也不肯多說,起身就要下床。不能走換個房間睡總行吧?
腳剛一落地,林靈只覺雙腿發軟,腦袋發沉,險險就要栽倒。
夏侯簫一把將她按回到床上,“你一個人睡,偷跑了怎麼辦?我自然是拴在身邊放心些。”他是怕林靈晚上發燒,雖然完全可以找個侍女照看她一夜,但不知為何他卻不願那樣做。
林靈不得不繼續扯著疲憊的嗓子說話,“我不會跑啦!你叫人到門口看著我,你不讓我走,那你就去其他房間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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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簫一臉嚴肅,“不,我認床。”
林靈心道,那可真見鬼,你在怡紅院裡怎麼不認床?......我和你一個床睡覺,豈不是名節不保?幸好我現在是男的,好歹混過這一晚算了。唉,要是叫我爹知道了,還不打死我?要是叫老大知道了,估計也要把我生吃了。老大好像不太喜歡夏侯簫,我現在也不喜歡他了,差點要了我的小命!
林靈左思右想,跑又跑不了,嗓子這樣又理論不清,只得妥協道,“和你一起睡,我是不脫衣服的。”
夏侯簫嘆道,“為什麼我在小林子心中的印象就如此差呢?”
夏侯簫開始脫衣服,林靈眼看著夏侯簫露出了精壯的胸膛,不由得面色微紅,哼了一聲,閉上眼睛,往床裡面挪去。
林靈感覺身上一沉,夏侯簫又壓了層被子在林靈身上。
林靈瞪著眼睛表達她的抗議,想壓死我啊!
夏侯簫看她雖然瞪著眼睛卻是神色憔悴,也不再逗她,只是解釋道,“你吃了藥發發汗才好,必須蓋厚點。”
說罷吹了油燈,也躺到床上。
夏侯簫上了床倒也規規矩矩,沒什麼動作,林靈才放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