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賣唱的,打扮得一身花俏,白含沙扮個操琴的老頭子,鄔射影則手撥三絃,裝成十三十來歲的少婦,倒也風姿綽約!
她們進來後,到各桌上轉了一轉賣唱,但是卻沒有什麼人光顧。
只有南宮素秋那一桌,點了兩支曲子,胡風的歌喉頗佳,而操琴的與彈三絃的襯得也妙,慕容剛給了他們一塊小銀子。
才要轉到南宮少秋的桌上來,南宮少秋連忙道:“姑娘到別的桌上去吧,我們這兒聽不起。”
胡風見他們桌上只有一盤饅頭,一碗酸湯與一小碟於的醬牛肉,那股子寒酸相,不禁嫣然一笑。待要往樓上去,卻被馬上飛攔住了道:“樓上有官差辦公,不準閒雜人等上去。”
胡風笑道:“老爺說笑了,官差大人治公是衙門裡,哪有在酒樓中辦公的!”
馬上飛瞪起眼睛道:“你這個婆娘真嚕嗦不準上去就是不準上去。”
胡風道:“官差老爺要治公,也不能禁止小民吃飯,奴家最多不到老爺那兒去打擾,還有別的客人要聽唱呢。”
“沒有別的客人,樓座全給我們包了下來,你再嚕嗦,本老爺就叫人把你送到衙門裡去打板子了。”
這時堂館也忙著過來,幫忙要轟她們出去。
胡風生氣了道:“不上去就不上去,我們在樓下吃東西總行吧,你憑什麼轟我們出去?”
堂倌道:“你們吃得起嗎?”
胡風挑起了眉毛怒道:“你別狗眼看人低,姑奶奶雖是賣唱的,可是憑本事賺錢,今天非要在你這兒吃一頓不可,來十個包子,一碗酸辣湯,兩盤醬肉。我點的比那邊桌上還多,你總沒理由趕人走路了。”
她點的東西實在也不算多,但是卻適合了她的身分,而且其他的客人也紛紛不平,責罵堂格的不是。
馬上飛也道:“堂倌,這是你的不對了,我不讓她們上樓是為了公事,你們樓下敞開門做買賣,上門就是主顧,你怎麼可以那麼勢利呢?照樓上的酒菜做一份給她們,回頭一起算在我們帳上!”
堂倌見馬上飛出了頭倒了不敢再講話了,諾諾連聲而去。
馬上飛又對胡風道:“姑娘!實在對不起,你的歌曲實在唱得不錯,若非公務在身,我定然要好好地欣賞兩支,一頓酒飯,就算是我一點小意思吧!”
胡風笑笑道:“老爺這麼一說,奴家倒是不好意思了,未能侍候各位就領賞,那多不好意思,要不奴家上去侍候老爺幾支曲子以表謝意吧!”
“不!不!樓上有差事,所以才禁止人上去,要不我就召你上去唱曲了,等下回吧!”
人家如此客氣,胡風倒也沒好意思撒潑了,再者,她的目的只是通知那兩個人質,讓她們心理有個準備,倒並不是非上樓不可。
而且此刻樓上高手齊集,除兩個老邪物之外,馬上飛紀有德和柳氏姐妹,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也不容易得手。
因此她只有連聲稱謝,找了張靠近南宮少秋的桌子坐下來。
南宮少秋在一旁冷冷地道:“人家出的是公帳,慷他人之慨,你就老實吃了吧,不吃白不吃,吃了也是白吃,要謝也該謝我們樓下的人。”
胡風一怔道:“先生,你這說的什麼?”
南宮少秋道:“我的話你不懂,人家花的是公幣,是取自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身上的民脂民膏,他自然花起來不心痛,你白吃了一頓。應該謝我們!”
胡風道:“先生,我可沒招惹你,你怎麼衝著我呢?”
南宮少秋一拍桌子道:“我當然要衝著你,你跟店裡嘔氣,幹嗎要拿我做筏子,比我多要了一碟醬肉,還特別指出來是笑我窮酸?
不錯,我是有點窮酸,可是我教家塾不到半年就被辭了館,下半生的生計尚未著落,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