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立刻脫手而飛出。
也虧得有此一彈之力,把白含沙的身形震退了好幾步,才躲過了那一抓。許天賜不肯放鬆,身形急追而進,第二次的攻擊又已發出。
白含沙才站穩步子,對方攻勢已到,閃躲已是不及,招架則功力不足,她也橫了心在革囊中又抓了一把毒砂逕向許天賜的臉上抹去。
她知道自己捱上那一抓,必死無疑,但拼命也不能叫對方佔了便宜去,所以她拼將全身的勁力放在右手上。只要許天賜抓住自己,那一手毒砂也可以全部抹在對方臉上,這是個兩敗俱傷的打法。
許天賜倒是沒想到她真敢拼命,他雖是急怒攻心,但是在佔足優勢的時候卻不想同歸於盡。
所以他將去勢略頓,一手袍袖展開,捲住了白含沙的手,一手仍然抓向對方的胸口。
眼看著白含沙即將不免,忽而背後一聲大喝,一條人影掠進,轟然聲中,硬替她接下那一抓,卻是挺峙如山獄的慕容剛,右拳前伸,威猛有如天神。
他用百步神拳,迎著許天賜的勾魂爪,硬拼了一招,拳面上鮮血淋漓,那是被許天賜抓傷了的,可是許天賜卻更慘,五枚手指全都軟綿綿地垂了下來,指骨全斷了。
以功力而言,兩個人是差不多的,只不過慕容剛蓄勁而發,又是握緊了拳頭,所以佔了先,而許天賜第一擊落空,再次追擊,勁力已鬆了一半,比較上吃了大虧。
許天賜站定了身子,口中也溢位了鮮血,那是內腑被震動所致,勉強用氣平復了一陣浮動的心血,良久後才冷冷地道:“漢子,好勁道,報個名來。”
“大爺慕容剛。”
“慕容剛?是北慕容世家的?”
“不是,我只是姓慕容而已,與慕容世家毫無關係。”
許天賜抹一下嘴角鮮血道:“老夫看來也不像,慕榮府雖號稱北地第一世家,卻還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的人物,能硬接老夫一爪的。”
白含沙驚魂甫定,嘴上又不老實了,冷笑一聲道:“許老鬼,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跟慕容叔叔換了一招,分明是吃了敗仗。他不是硬接你一爪,而是一拳打斷了你的鬼爪,你還有臉混充前輩呢!”
許天賜憤極吼道:“賤婢!你在找死!”
他只叫出了這幾個字,因為白含沙早做了準備,那一把剛才沒抹出去的斷魂砂,恰在此時蓄勁撒出。
而且這次她的手法改變,不再是漫天花雨的撒出,而是集中成一線,貫向對方的口中。
她知道許天賜一定會憤極怒罵,把對方的行動料得死死的,時間也扣得極準。
許天賜才開口,那股毒砂已灌進來,塞得滿滿的一嘴,這種滋味真非筆墨所能形容,有些已鑽進了他的喉嚨,有些就在口中開始作用。
許天賜兩眼直翻,也只跳了兩下就寂然不動了。
白含沙道:“慕容叔叔,您可別怪我太狠,我的外號叫含沙射影,本就是以毒器暗算而成名的,對方跟我在對手時,就應該知道這一點。
何況他與我已勢同水火,刻不相容,今天若不乘機放倒了他,日後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本事,可以跟他對敵,遇上就是死路一條!”
慕容剛對之也只有苦笑而已。
果報神易樂也見到許天賜身死倒沒有什麼悲慼之色,他們這些邪神榜上的人物雖然在一起同事,卻是各管各的,甚至於還暗中傾軋。
因此他無意為許天賜復仇,而且看到人質已被救走,對方陣容不弱,今天已難計得了好處,遂一擺手道:“走,到京中再算帳去!”
人影倏降,卻是南宮素秋帶著幾個女孩子飄落。南宮素秋笑道:“易老邪,當前的帳不算,還要等到京裡,你不覺得太麻煩嗎?”
南宮素秋還是男裝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