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誣陷我跟黑燕軍勾結不成?”
“……”齊寒江愣怔了半天,才拍著大腿讚道,“爺,你真狡詐!”
寧蟬兒倒是猜到陳海會這麼搞,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事實上就算別人早就猜到陳海與黑燕軍勾結,只要黑燕軍已然分崩離析,不會再成為威脅,除了幾個惹急了怒火攻心的傢伙,誰會真咬住這點不放、要與漸成勢力的天機學宮徹底為敵?
要知道其他十路勤王軍,可不是誰都跟英王贏述或秦穆侯董壽穿同一條褲子的。
只是寧蟬兒覺得陳海不應該第一個去見秦穆侯董壽,特別是董壽此時估計正惱羞成怒,惹怒了董壽,董壽說不定第一個不管不顧,就殺了他們。
陳海也沒有直接去見秦穆侯董壽,而是與齊寒江、韓文當他們乘靈禽,往杜峻峰所部迎頭趕去。
陳海必需要先將杜峻峰所部拖住,這樣黃雙、樂毅兩部兵馬才能順利的匯合到一起,之後再往東轉進,才能將越過小漣水河的萬餘防寨兵馬都接應出來。
“杜師叔,好久不見,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茫茫雪原裡相見!”
陳海乘靈鷹,直接往杜峻峰迎過去,相隔千餘步才讓靈鷹滯住身形,停在半空中,朝杜峻峰揖首施禮。
杜峻峰率五千精銳先行,意欲在樂毅與黃雙兩部賊軍匯合時,貼身糾纏住,然而等董侯率河西鐵河主力趕過來,將這兩部賊軍徹底擊潰,以洗昨夜之恥,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年攪出這麼多是非的陳海,這時候會突然出現在河陽郡,竟然還直接跑過來跟他問安。
杜峻峰並沒有看到陳海與黃雙、鶴婆婆分別的一幕,這時候回頭看了身後不遠處的杜鏞一眼。
當年在伏蛟嶺,杜鏞不服陳海的管束,最後被陳海用赤髓銅鞭抽廢百骸竅脈,廢掉一身修為,這幾年是杜氏耗盡無數的靈丹妙藥,他才重新修煉到闢靈境後期,看到陳海,他恨不得將陳海生吞活剝了。
杜鏞恨不得叔父杜峻峰一聲令下,然後他與周遭將卒取下身後所背的鐵弓,將陳海這狗賊射出千瘡萬孔出來。
杜峻峰心裡也想借機殺了陳海,以洗杜氏這些年來所受之辱,但是他不能下令,因為他知道神侯及世子這時候就算想陳海死,也絕不會希望是河西出手。
杜峻鋒不知道鹿河淬金砂礦的事,但要不要斬斷與天機學宮的合作,不是他能決定的,甚至就連秦穆侯董壽都不能代表河西做決定。
“陳海,你怎麼在河陽?”杜峻峰驚疑不定的問道,見陳海等人乘靈禽堵在前面,這時候只能讓麾下將卒都勒馬停下來,覺得有必要先搞清楚陳海的意圖再說。
陳海胡扯道:“我在瀝泉修行,日久難免膩味,就與寒江、文當他們出瀝泉遊歷天下,看這邊戰火紛燃,茫茫雪野上,數路騎兵縱橫馳騁,心想應該有事情發生,看到杜師叔,一是過來敘舊,二來藉機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厲師叔與玉麟,是不是也在軍中?”
杜峻峰肚子裡將陳海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腹誹道,此刻是敘舊的時候嗎?
“黑燕軍一部賊兵,昨天越過封鎖,偷襲西園軍的大營,我等奉英王、秦侯軍令,率部前往攔截殲滅這部賊兵,”杜峻峰強忍住心裡的不耐煩,耐著性子解釋緣由,又說道,“我與杜鏞,怕是此時無暇與你敘舊,厲向海、厲玉麟叔侄此時與董侯在一起,你可以去過去找他們。”
“我觀兵勢,黑燕軍已經分崩離析,不再是大燕的威脅,杜師叔何不放下殺戮之心,與我好好敘一番舊?”陳海笑著說道,卻是無意讓開道。
“軍命在身,你要是故意誤延我軍的戰機,休怪我翻臉無情。”見陳海故意拖延他們的戰機,杜峻峰也是寒著臉喝斥,要陳海將路讓出來。
“杜師叔,